只见霍金贵阴沉着脸,一步一步向着丁兆坤走了过来。他的步伐极慢,但每一步都踏得扎扎实实,围观的村民顿时间给他让出了一条道来,谁也不敢阻拦。
眼看霍金贵那副像是要吃人的样子,可把丁兆坤给吓得不轻。他腿肚子一哆嗦,一下子从板凳上跌了下来。
“丁兆坤!你是想要把咱们望北村这么多年攒下的名声整个毁掉吗!?”听着这个家伙一本正经地在那蛊惑村民们种罂粟,霍金贵好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村长的位子让给这种人!
“我……我怎么毁咱们村的名声了!”丁兆坤面对霍金贵的指控,还想嘴硬分辨个几句。
“我们望北村在这里扎根下来这么多年,靠的就是心中有一股正气,才没有与那些邪门歪道同流合污!你摸着你的良心想想我们的父辈当初是怎么教育我们的!难道你就没有一丝羞愧吗?”
丁兆坤早就料到霍金贵会出言反对,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的言辞激烈,连逝去的父辈们都搬出来了。
他瞪着霍金贵,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表情,狡辩道:“怎么了?我叫大家种罂粟是卖给药厂赚钱,又不是叫大家去吸毒贩毒,我怎么就对不起父辈们了?你少拿这种大话往我头上压啊,搞清楚,现在望北村的村长到底是谁!”
这种话都说出口来,摆明了丁兆坤就是要靠着自己村长的地位强压霍金贵一头。怪只怪你当初自己不来争这个村长之位,现在你想拿两句大话来压我,门也没有啊!
“你!!!”霍金贵被气得真想兜头给这老小子一拳,可自己要是这么做了的话,那就真的成了望北村的罪人,敢对村长动手,这可是要被逐出村子的大罪啊!
“我?我什么?我先来说说你,村里面分给你的那块地,你都撂荒多久了?整天地打猎打猎,也没见你打回来什么大猎物!你要是有地不想种,那今年我就把你的地分给别人了啊!?”
丁兆坤早就想好了这套说辞,正所谓打蛇打七寸。他和霍金贵相识了这么多年,自然了解他的痛处在哪。霍金贵这个人喜欢自由自在不喜欢被拘束,所以村里分给他的地,他一般都是随意地种点无需打理的作物,能有收成就算赚了,没有收成也不打紧。
现在霍金贵被反将了一军,胸口抑郁住一口闷气,差点就要把他给憋死了。
他也不与丁兆坤争吵,转而冲围观的村民们说道:“大家听我说一句,这罂粟是个害人的东西,老村长当初一直不让我们碰这种东西,就是不想我们望北村的名声被罂粟给染黑了!你们见过那些吸毒的人吗?一个个面黄肌瘦没有个人形,活像个恶鬼一般。我们要是种罂粟,那就等于是在害人,我们就成了那些毒贩的帮凶啊!”
他的这番话说的情真意切,村民中确实有不少人都被他给打动了,对种植罂粟这件事开始有了抵触的想法。
但霍金贵反对的越厉害,丁兆坤就越是觉得自己的村长地位受到了挑战!他一把薅住了霍金贵的衣服,大声道:“霍金贵我问问你!今天要是有个人吃了你种的土豆给噎死了,那你是不是就成了凶手啊?你是不是就罪大恶极十恶不赦啊?”
他这种歪理显然没有让霍金贵反驳的打算,霍金贵也不理他,继续对村民们说道:“有很多人都因为这些毒品弄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就算这些毒品不是我们卖出去的,但你想想看它是我们种出来的!如果我们的亲人因为这些毒品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们真的不会怨恨自己吗?反正只要有我在这个村子里一天,这个罂粟我就绝对不许你们种!我们不能去赚沾着别人血泪的昧心钱!”
“我听你在这里放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