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傲然一笑,“父亲和爷爷虽然没教过我祖传的功夫,却并不代表我自己不能学会。”
“厉害……”杨荣既惊且喜地摇了摇头,道:“你父亲和爷爷都是用掌的,虽然也可以隔空发劲,却不能像你这般使出子弹一样的隔空指劲。而且你父亲和爷爷的掌功出手时声势浩大,威风凛凛,固然威力巨大,但论起暗杀犀利来,却是比不上你这指劲。”
说到这里,他忽然面露喜色,“我原来定计雪珊与赵飞扬订婚时,安排杀手在订婚宴上将赵家赴宴的重要人员一举暗杀。但赵家经营这么多年,论起杀手刺客保镖来,我的人不见得能顺利在保安重重的婚宴上取得重大成果。如今有了你这手段,若在婚宴上猝然出手,则无人能避开你的狙杀!”
说到这里,他兴奋地站了起来,背着手走来走去,满面红光地道:“真想不到小天你居然这般能耐,从前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普通的孩子,还曾欣慰普通也好,至少可以安然渡过一生,传承我兄弟的香火。但现在看来,你的能耐比起我兄弟,只强不弱!
实在太好了,赵飞扬是赵家年轻一辈中的翘楚,赵家将来的家主之位,十有八九是属于他的。赵飞扬的订婚宴,赵家的重要人物定会卖他这个面子,纷纷出席……有你加入,这计划便等于成功大半。”
说到这里,他忽然皱了皱眉,自语道:“不行,赵家势力太大,就算我们能把参加赵飞扬订婚宴的重要人物一网打尽,也没办法将赵家连根拔起。反而会让你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以赵家的实力,你必会沦为全国甚至全世界的通缉犯,不能让你涉险……”
杨荣在这边自言自语,楚天却听得嘘唏不已。原来杨荣早已定计,准备在杨雪珊与赵飞扬的订婚宴上下杀手,暗杀赵家的重要人物。但即使杨荣安排的杀手保密工作做得再好,当图穷匕现之后,杨荣也势必会被赵家怀疑。以赵家的行事手段,只要查出一点蛛丝马迹,杨家肯定会喋血京城,而雪珊,也势必难逃一劫。
杨荣果然心狠,连自己和女儿都可以当作棋子。楚天可以想象,杨荣苦心算计,蜇伏了这么多年,将来那一场订婚宴上的袭击,一动则已,一动则必是雷霆一击。就算赵家与会人员不被其全灭,也势必损失惨重。
但杨荣付的,便可能是他经营了半生的势力,和他一家三口的性命了。
“杨伯伯,”楚天忍不住开口了,“订婚宴上公然暗杀实是兵行险着,无论成与不成,代价都过于惨重。这计实在不应施行。更何况,我也绝不愿意看到雪珊跟赵飞扬订婚,即使是虚与委蛇也不愿。
杨伯伯可以把自己的女儿当作复仇的棋子,但小侄却不能利用心爱的女孩儿。对杨伯伯的苦心孤诣,小侄感激不尽,但小侄绝不许杨伯伯用此险着,把您自己一家都给陷进去。”
“那能怎么办?”杨荣苦笑摇头:“赵家财雄势大,其势遍布整个北方,主要又盘踞在京城。虽然在全国甚至世界范围内,都有赵家的产业,都那也不过是些外围势力,即使我们从外围开始蚕食,只要我们无法进入京城,也根本伤不了赵家的筋骨。
要想覆灭赵家,只能在京城行事。而在京城,想从商业上对付赵家无异于痴心妄想。凭借法律更加不可能。政、军两界都有赵家的势力,我们除了暗杀,还有何手段可用?”
“是啊,除了暗杀,好像没其它的手段了。”楚天暗道。
他楚天,只是孤家寡人一个,除了有点小钱,有一身能神出鬼没地搞暗杀的武力,和几个能为他所用的美女强者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