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条则包扎在吕布头上,盖住了他眉心那个恐怖的伤口。
吕布赤着上身,蹲在楚天身边,嘴里也含着一根烟,边抽烟边哼两句楚腔。
“哧……”楚天擤了把鼻涕,随手抹到了吕布的裤子上,吕布正无聊地盯着天空。本来反应还算快地他,在被楚天的剑气贯脑之后,变得迟钝了许多,竟没发现他地小动作。
“有人来了!”楚天忽然压低声音叫了一嗓子。
吕布忙低下头,顺着楚天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昏黄的路灯下,一个穿着皮毛大衣的年轻女人,正撑着一把小花伞,孤独地走在路。
“啧,胆子不小。这么晚了还一个人走在这么僻静的路上。”吕布啧啧赞叹,
“应该是什么良家女子。”楚天眯着眼睛,看着马路对面的女人。浓妆艳抹的女人脸有一股抹之不尽地风尘味道。
“附近有片居区,过地段不怎么好。住在那里的大部分都是京城里的穷人。”吕布把决战地点定在二人身后那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的巷子里,自然对附近的风土人情事先作过调查。“这姑娘估计是哪个地方的坐台小姐,今天晚上没揽到生意,舍不得坐出租车,又没有专线公汽,只好步行。”
“嗯……都是穷人家的孩子,做得太过份有点儿不地道啊!”楚天眯着眼睛,女人已经走到了二人斜对面十余米处,看样子发现了他们,正加快脚步,打算匆匆走过。
“同意。”吕布点了点头,“所以这种不地道的事情还是你去做吧。”
“我全身都疼。”楚天呲了呲牙,显示自己的痛苦:“要是能做这回事儿,我不早就跑回去了么?”
“切,你明明是不认识路。”吕布鄙夷地道,“算了,我去吧!一看就知道你没干过这种事儿。”说罢,掐灭烟头,站起身来,大步跑过路边,堵在了那女人地身前。
女人突然被一个身高一米九的壮汉堵住,且那壮汉赤着上身,脑门上还包了一圈白布,隐隐看得到血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所以尽管这壮汉长得非常之有男人味,却也吓得不轻,浓妆艳抹的脸一下子就变白了。
“跟我走,否则杀了你!”吕布呲着牙,铁青着脸,恶狠狠地道。
一分钟后,吕布带着女人,得意洋洋地来到了楚天面前。
看着吕布的脸,楚天忽然觉得有些歉意。这样一条好汉子,就这么被他剑气贯脑打傻了。换在以前,吕布脸上绝对会有这种得意洋洋的神情,也不会对一个弱女子说出刚才那种恶狠狠的威胁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