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
沈斐带人巡视时见到顾长庚,讶异地道:“长庚,你不是说下午才回来?怎么一早回来了?你没回丞相府?”
顾长庚冷着脸,没搭理,头也不回的走了。
惹得沈斐一脸摸不着头脑的表情,嘀咕道:“真是怪了,难不成是和清浅吵架了?”
傍晚,寒夜行至顾长庚身旁,道:“少阁主,你命属下派去跟着容景的人,跟丢了。”
“跟丢了?”
“是的,容景上了马车后,日月阁的人一路跟着马车出城,到了城外后,从马车下来的人却不是容景。”
顾长庚并未表现出意外的神色。
容景此人不简单,被人跟踪岂会不知。
顾长庚淡声道:“嗯,知道了。”
寒夜问道:“少阁主,可还需派人继续去跟?”
“不必了,下去吧。”
派人去了也无济于事。
寒夜道:“是,属下告退。”
……
时隔两日,林清浅偷偷出府来到烟雨楼。
淮安道:“林公子,你来了。”
林清浅颔首,目光看向楼上厢房,问道:“容景还在吗?”
“前两日容景公子说了,家中有事,需回去处理,这烟雨楼日后便全由林公子打理,他已经走了,林公子你不知道吗?”
“知道,那日容景让我来烟雨楼,便是向我辞行的。”
林清浅又问道:“对了,那晚我在烟雨楼与容景饮酒,后来醉了,是我兄长前来接我回去,他……可说过什么?”
“林公子的兄长?”淮安不解地道:“那日小人并未见到林公子被人接走,也未曾见到林公子兄长,小人以为林公子留在容公子厢房歇息,不料第二日一问,容公子说你已经回府了。”
林清浅闻言,满心奇怪,按理说顾长庚扛着醉酒的她从烟雨楼出去,应当十分引人注目才是,为何淮安等人皆没注意到?
“林公子,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林清浅从自己思绪中回神,笑道:“无事,你继续忙吧,我上容景厢房看看。”
“是,林公子。”
容景厢房与他在时并无二样,屋里还留着一股淡淡的花香,一如他身上的香气,林清浅叹息了一声,心情感慨。
容景是她在这里为数不多好友之一,下次再见,不知又是那般景象了。
从楼上下来,林清浅吩咐道:“楼上容景的厢房留着,里面东西别动,容景说他还会回来的。”
淮安道:“小人知道了,林公子请放心。”
……
自从上回顾长庚醉春楼被刺杀,抓了一个活口得知欧阳文斌后,藏着暗处的敌人不知是不敢再轻举妄动,还是其他缘故,一时销声匿迹,让顾长庚无从查起。
但寒夜查到一处奇怪的地方。
淑贵妃的奶娘曾带着病重的她到自己远方亲戚家求助,但被亲戚赶走,赶走时,她背着的杨月娇病重快不行,按理说杨月娇应当是活不了。
顾长庚道:“这么说?及笄后回到杨家的人,极有可能不是杨月娇?”
寒夜道:“属下推测是的,杨月娇回杨家时,身旁并未有这位奶娘,可若淑贵妃不是杨月娇,她为何要冒充杨月娇进宫?”
“或许是奉谁之命进宫。”
寒夜:“少阁主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