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赶快平复了一会心情,然后就有点小郁闷的靠在座凳背上。
但是,不知怎么,我突然想笑,笑得很温暖,就像开满花朵的草地上,一股微风席过,有满天而来的花瓣,和弥漫的清香朝着我飘过来。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有这种特殊的感觉。我想,可能是我自己寂寞的太久。和洛水相处的这段时光,我们的虽然没有太多的交流和对话。但是,洛水还是给了我一种安稳的感觉,那是一种温暖的,类似家的感觉。
我把弄着这莫名的情绪,却不知道该如何安放它的位置,正好心中空出了许多洞,我把它填了进去。
我不敢表露,也不敢正视它的存在,只要我知道它存在就够了。
而且,我又想抽烟了,在这种时候。
可是,我才刚吸了两口,洛水就转身看着我,我顿时讪笑了一会儿,然后就把烟给掐灭了。
掐灭了烟以后,我准备和洛水说些什么。但是,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我还以为是苏晓婉来找我,结果是强子的。
“哈哈,石头,现在你在哪里?出来喝酒?”听的出来,强子今天心情很好,嘻嘻哈哈没个正经的对着我说道。
听了强子的邀请,我果断的拒绝了他。虽然,如果没有洛水陪着我过周末,我肯定会和强子去喝酒。但是,既然有了洛水,我可没那么傻。
没错,我就是这么的见色忘友。
“那现在你在干嘛呢?”强子在电话里对着我问道。
“加班!”我毋庸置疑的对着强子说道。语气中没有半点撒谎该有的慌张。
听了我的话,这会强子知道我应该是不愿意和他一起去喝酒了。于是他郁闷的对着我说了句“拜拜”,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放下了手机以后,我有些不经意间的突发奇想:强子今天为什么会这样开心呢?难道说,他也和我一样,收获了爱情?
我想也就只有这么一个原因了吧。因为,像我们这样的人,也就只有爱情可以让我们冰冷的心变得炽热了吧。至少,我是这样的。
不过,就在我和强子挂断了电话以后,我才发现,一旁正在开车的洛水正盯着我看。
“怎么,我脸上有花?”我对着洛水问道。同时,手还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仿佛真的有花一样。
洛水被我的表现弄的噗嗤一笑,然后对着我说,“陈重,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我怎么不要脸了?”我被洛水问的有些莫名其妙,对着她反问道。
“难道不是吗?”洛水对着我说,“你明明坐在我的车上,却在电话里和你的朋友说,你在加班!”
被洛水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洛水刚才也在一旁,我在电话里和强子说的话,她肯定都听到了。
但是,我也不慌张,我对着洛水说道,“不是吗?我是在加班啊,陪上.司.逛街难道.不算.工作吗?”
听了我的话以后,洛水突然楞在了原地,然后,她就怔怔的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被我的回答吓傻了?”看到洛水的表现,我对着洛水打趣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上司?”洛水严肃的对着我说道。
听了洛水的话,我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对着她解释道,“咱们不是在同一个公司上班吗?你的职位肯定比我高啊,难道不是我的上司吗?”
“哦,是这样啊!”听了我的解释以后,洛水又恢复了刚才愉快的样子。
看着洛水变脸如此之快,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是到底哪里不对劲我却怎么也说不上来。于是,我对着洛水说,“不要聊天了,好好开车吧!”
“嗯,嗯。”洛水朝着我点点头,然后就不在说话,专心开车去了。
洛水的车速不快,而且周末路上车也比较多,我们大概快要十点钟的时候才到了昌南市最大的步行街。
停好车以后,我就和洛水朝着步行街走去。
因为现在天气已经暖和了一些,街道上逛街的行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又在步行街上,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感慨道:在这被高楼吞噬的天空下,远处的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城市从未停止运转,齿轮时常崩坏,却无法改变现实。
我不知道享受着同一边的天空下,有多少人藏着痛苦,在黑夜里自我舔舐着伤口,拉扯自己的灵魂。但是,等到天亮了以后,他们又会戴上社会为他们精心制造的,独一无二的面具。
走在步.行.街上,春.风.迎.面而来,已经有.了.暖.意,步行街中间的树木.上最后的老叶.熬.住.了整个冬天,却.在春.天.里随风.飘.舞。
而在这满天落.叶的下面,洛水.的长发也跟着跳动起来。
“风真大!不过好舒服,陈重,你觉得呢?”洛水用手撇过落在额头的头发,可能想起什么,失神的问着我。
因为,洛水的过去我从不了解,她也不曾提起。所以,这一刻,我也知道如何安抚她。
“对啊,有多少东西会趁风而去呢。”所以,我望着天空发表着自己的想法。此刻,我可以看到,天空中满满的布满着云朵,白色而洁净。
“春天已经来了。”洛水叹了口气,满怀希望的望着前方。这一刻我并不知道她心里藏着什么,我对她笑笑,却没有说话。每个人都自己的故事,谁又知晓呢,再了解也不彻底,再熟悉也会陌生。
我不想去了解洛水的故事。旁人看待你的东西总是带着嘲笑,你好时他总觉得比你好,你痛苦时他总认为比你痛苦。不用去谈论这些,过去是自己的,让它随风在这春天里慢慢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