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就什么种乎,你是说王侯将相就没有种吗?那没种不就断子绝孙了吗?”于作龙真的是没有什么文化,他压根就没有听懂白展说的是什么。
“官老爷就是天生的官老爷啊?难道他儿子生下来就得当官?就是这意思,你狗屁都不懂!”白展气道。
“行了,别扯远了。”商震干涉了,讲军事上的事呢,怎么白展一掺言又给扯远了呢?
商震是懂得白展所说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可是他并不想继续这样的话题,一个是因为现在是在讨论军事上的话题,另外一个则是这“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种话还是少说为妙。
商震终究是和冷小稚在一起过的,最其码的政治常识还是有的。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无非是说王侯将相难道就是天生的贵种吗?
这种话要是拓展开来,那可就变成了现在的当局难道就是注定的当局吗?那就不能推翻他们吗?剥削就有理吗?
商震对政治不感兴趣,自然不会任由白展这样胡乱再扯下去。
“就是,别扯远了,我看你说话不多,可却是一个心里有数的人,你说说如果你是主官,在和日本鬼子打防御战时该怎么打?”方治平再次追问商震道。
虽然方治平也只是才跟商震接触,可是商震的沉稳却是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那白展怎么看也不象是个正经当兵之人,就是当兵的那也是个,而于作龙脑袋子压根就没开窍,他也就是那个小兵的命了。
“这个啊,我还真没有想过呢。”商震沉吟着。
过了片刻他却是又把头转了回去,他可是一直在观察着前方的情况呢。
商震可没有想过自己当大官,在这样的乱世中怎样能把自己和自己这帮子兄弟的小命保住他就知足了。
就在方治平以为商震并不想回答自己这个问题时,商震却说话了:“要是打防御的话,咱们军队阵地的纵深要加长,要不也可以叫加深一些。
一打仗就是那么一条线两条线的阵地,等小鬼子一攻过来的时候,突破了一点全线就崩溃了。
然后各个部队各玩各的心眼,就比哪家跑的快,这样的阵地要是能守住才怪呢!”
由于商震现在是转回头说的,他所看自然是远方的情况,他并不知道当他这么说的时候,方治平的眼睛就亮了,只因为商震所说实在是太符合他的本心了!
“其实可以让阵地的纵深更多一些,通过交通壕既能躲避小鬼子的火力又能增加阵地的弹性。
这样的话就能和进攻的鬼子在阵地上搅在一起,这时候再拼命,咱们总是能用自己一条命拼掉小鬼子的半条命吧,哪怕是小半条命呢,也总是比硬用自己的身体去堵小鬼子的枪眼强吧?”商震接着说。
“你说的太对了!”方治平忽然有了一种得遇知己的感觉。
只是商震的话却并没有说完,他却是接着说道:“其实要是再往远想一点,完全可以把战线抻得更深一些。
小鬼子那就象一只野兽,他们冲过来确实是很猛,那咱们干嘛要和它硬扛,完全可以把这只野兽慢慢放里面放,慢慢放血,完全可以等血放得差不多了,再跟他们决战嘛!”
商震说到了这里,那方治平都已经吃惊了,他忽然就有了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他也好,商震也罢,那都是小人物,可是小人物却也同样有大智慧啊!
这个世界上绝不乏聪明之人,也只是看上苍是否给他提供了相应的舞台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