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里众人窃窃私语,都在讨论许大牛说出来的话,其实他们当中很多人都不相信,就算凌洛真的心怀不轨,也不会这么愚蠢的派自己府里的热去做这些事。
所以很明显,这是一个圈套,一个阳谋,一个似乎无法破解的阳谋,因为当日的带头者温延已经被杀,死无对证,没有人可以证明那些人不是凌洛派出去的。
林正昊的脸色平静,看着许大牛等五人,身上爆发一股上位者的威压,冲向许大牛等人,嘴里轻喝:“你们所言,可敢保证绝无半句虚言?本王提醒你们,在这里撒谎,不仅你们的性命不保,就连家人,都会被殃及,你们可要想明白了!”
“扑通!”
“扑通!”
许大牛五人顿时心里一颤,惊惧骇然,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嘴里大呼:“殿下,草民不敢说谎,这些都是当日我们眼里看到的事实!”
“对对对!殿下,大牛真的没有说谎啊!”
李三等四人也急忙附和,脸上布满了的焦急和畏惧之色,让人无法怀疑他们话里的真实性。
如果这五人真是张彦昌找人冒充的,那这五个人不仅仅戏演得好,这心境也是无比的强大啊,在林正昊面前竟然也没有露出一丝破绽。
“殿下,老臣说过,这五人绝对是当日在场的人!”张彦昌躬身说道,“镇南王凌洛犯下如此滔天大罪,若不严惩,定会在全国上下形成不好的影响,老臣建议,剥夺其镇南王爵位,并发配边疆!”
众人大惊,张彦昌这是疯了吗?这是要彻底的将凌洛得罪了吗?虽然平时这老头挺啰嗦的,但是都是为了礼法,所以众人只是不喜,但也并未太过厌恶,可是现在,他们心里已经开始慢慢的忌惮他了,谁也不能保证以后会不会被他抓住马脚,若是也是像今天一样一棍子打死的话,那他们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让监国殿下维护。
林正昊双眼定定的看着张彦昌,但是张彦昌却眼神有些闪烁,不敢看他,只是低着头,躬着身。
“镇南王,你对这些可有什么要申述的吗?”他叹息一声,转头看着凌洛说道。
这时听到林正昊的问话,凌洛好像才从神游中返了回来,他冷冷的看着一眼张彦昌,直把张彦昌看得汗毛竖起才收回目光,答到:“回殿下,许大牛所说,确实属实,但张大人的断言,漏洞百出,就算本王心怀不轨,难道还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吗?这明显是一个阴谋,而张大人明显是被人利用了!”
“你胡说!”张彦昌顿时跳了起来,“镇南王,既然你不否认张大牛等人的话,那就说明那几个衣服印着凌字的的人就是真的存在了?那这几人不是镇南王凌家的人,还会是谁假扮冒充?”
凌洛神情依然平静,淡淡的说道:“是谁难道张大人没有调查过吗?”
“你!”张彦昌一时语塞,转身对林正昊说道:“殿下,你看镇南王事到如今,还牙尖嘴利,殿下一定要严惩,否则如何我们这些老臣信服!
“好了,安静一下!”林正昊见张彦昌似乎有些狗急跳墙的样子,急忙将他们的争执打断,“对于这件事,本王自有决策,还不需要张大人你来教!”
张彦昌心里一颤,不过眼里顿时闪过一丝喜色,心想证据确凿,林正昊应该不会众目睽睽之下再护着凌洛,挑衅的看了一眼,才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林正昊扫视了众人一眼,道:“张大人的举报,经许大牛等人证实,确实属实,但是至于是不是镇南王心存不轨,这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才能定罪,不能因为几个平民的话还有张大人一番自我推论,就将我天风王朝的大功臣定为罪人,所以,张大人的提议,本王驳回!”
张彦昌顿时就急了,今日若真的不能达到目的,那他张家的人可就危险了!
他连忙走上一步,嘴里大呼:“殿下!镇南王······”
“张大人,是你监国,还是本王?你三番两次反对本王的决意,本王实在怀疑你的用心,难道你真的是被人利用来污蔑镇南王的吗?”林正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彦昌,脸上多了一丝恼怒之色。
张彦昌一惊,连忙退回去,不敢再说话。
见他不说话了,林正昊才继续说道:“还有,本王只是监国皇子,处置当朝王爷一事,父王也未赋予本王这个权利,所以,此事究竟如何处理,只能等父王出关之后再由父王亲自处理!”
“当然了!”他顿了一下,“这其中镇南王的确有一丝怀疑,本王也不能够姑息,所以即判镇南王闭门思过,严禁离开天风城,配合调查,若镇南王当真不轨,那本王便请父王出关处理!”
“殿下英明!”
林正昊的声音刚刚落下,赵亦桓就第一个附和,其他人见状,也都明白了林正昊是要揭过这一件事了,也没有人不识趣的提出反对,纷纷附和。
张彦昌眼里闪过一丝挣扎,可是看到全朝百官都没有人应援自己,他孤掌难鸣,只好放弃,跟着众人齐呼英明。
相对其他人看来,凌洛是最淡定的,他从没有将张彦昌的话放在心里,张家自始至终也只是一个被凤舞天利用的棋子而已,他和林正昊很默契的没有直接将凤舞天挑出来,一来没有证据直接证明是凤舞天指使,说出来只能让人笑话,二来这是凌家和舞家的恩怨,二十年前的事情被君王严禁讨论,他们也不敢将凤家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