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看了一眼手的腕表,觉着时间差不多了,“歧宝堂”副总常旷宇将办公桌简单整理了一番,准备“歧宝堂”文通路分店找夏晓数商量点事儿,顺便请孟奇亭大夫给自己把把脉。
前段时间,原本已经同夏晓数约好了,常旷宇打算趁着星期天,由夫人管芗兰陪着找孟大夫给看看。
结果,公司总部这边的事儿还挺多,这一忙就把这事儿抛在脑后了。
一开始,管芗兰还时不时地提醒一下,再后来,她们公司那边也变得异常繁忙,慢慢地,求医问诊之事自然而然也就推后了。
居家休养好多年,常旷宇对自身的健康问题原本已不抱太大希望,拖延了这么多年,总是时好时坏的,即便得遇医术非常高明的医生,估计也苦无良策。
然而,公司近期出现的一些新变化令常旷宇的想法多多少少发生了些改变。
在助理的协助下,常旷宇做了大量的说服解释工作,也支付了不少赔偿金,于昨日,已经将所有出租在外各处门店重新收了回来。
今天一大早,有几家需要重新简单装修一下的门店业已开工整修了,其余门店已经开始铺货了。
经过严格的考核,有些待岗员工昨天下午已经开始准备岗了,其中有几位还被常副总临时任命为店长。
相关业务进展比当初预想得快得多,一时间,分店店长人选就显得有些不大够用了,请示过包总之后,常副总临时从办公室、营运部、人力资源部……抽调了一些工作能力尚可的员工临时担任分店店长。
待到一切渐入正轨之后,再重新进行双向选择。
按照公司规定,常旷宇可以让助理给自己安排专车的,从办公大楼出来,常旷宇又改主意了。
信步走到大街,沿着人行道步行了一会儿,常旷宇随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歧宝堂”文通路分店而去。
推门进去,常旷宇发现夏经理没在里面,收银台那边的电源插头都已经去除了,显然,夏晓数这是出去办事去了,而且去的时间还不短。
孟大夫那边等候的患者还不少,由于人手缺乏,患者进店之后都是自己从孟大夫手边领取号牌。
跟随在一位中年男子身后,常旷宇随手在桌也领取了一个纸质的号牌。
“19号!看样子,还得等会儿呢!”常旷宇心下暗忖道。
坐那儿琢磨了一下,常旷宇觉着小夏不在场也好,反正自己跟孟大夫也不熟,这样看起病来反倒更加客观一些了。
仔细观察了半天,常旷宇发现,与其他中医大夫比起来,孟大夫是有些不大一样。
望、闻、问、切……的诊断程序都差不多,不过,孟大夫在每位患者身花费的时间差异还挺大的,有的患者坐那儿没多一会儿,拿着开好的药方起身离开了,有的患者则得花费十几分钟,紧挨着常旷宇那位中年男子估计至少花费了二十多分钟才算看完。
终于轮到常旷宇了。
孟大夫这边看病也挺正规的,也备有病历手册,常旷宇自然也是如实填写,不过,孟奇亭好象并没有特别留意他的名字。
“先号号脉吧。”说着话,孟奇亭伸手号了号脉。
号脉的时间还挺长,时不时地,孟奇亭还盯着常旷宇的眼睛瞧几眼。
正在这时,换了身工作服,夏晓数打后院走了过来。
一眼瞧见孟大夫正在那儿给常副总把脉呢,夏晓数没敢打扰,只是冲着常副总挥了挥手,接电源,小夏开始准备营业了。
“您这病可拖了有些时日了,少说也有十几年来吧?”孟奇亭沉声问道。
“差不多,最近才恢复工作,精力还是有些不济,睡眠也不大好,麻烦孟大夫给调养调养。”
“嗯!精力不济、睡眠欠佳那倒都是小事儿,您这病根儿还挺深的,咱们先以药膳之法调养六周再看看吧。”说着话,孟奇亭就手给常旷宇开了三张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