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丁薇珊偶尔会觉着心里有些空落落的,程度倒也不重,也不是天天都会发生。
一开始,她还以为那是因为睡眠欠佳的缘故,也没怎么在意。
再后来,丁薇珊发现这种灰色情绪还挺顽固,莫名而至,久遣不去。
丁薇珊将其归罪到老公商忆喜头上,觉着正是由于他不上进,才使得自己被迫为全家人的未来生活操心。
自然而然的,丁薇珊的脾气就有些上涨。
不过,不管丁薇珊在家里怎么闹,商忆喜始终不跟她置气,从来都是和言悦色以对,同时将家里家外的诸多杂事都尽力处理好。
不仅如此,只要时间上允许,商忆喜一直坚持接送老婆大人上下班。
与之前有所不同,经商忆姵多方努力,商忆喜最近已经在“笛措”公司一家分公司门店上班了,职务是门店经理,工资虽说不算高,却也十分清闲。
最近这段时间,商忆喜一直忙着四下里推销那款自动测绘仪,虽说业绩一般,却也过得很是充实。
每日里,开车先把儿子送到学校,然后再回来接上老婆大人将其送至“新逸想”公司上班,丁薇珊那些同事们还挺羡慕的,说丁总监真是有福气,找了这么一位体贴的老公。
丁薇珊是个讲道理的人,商忆喜都表现到这种程度了,自己再无理取闹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夜深人静时分,丁薇珊认真地回顾了最近半年多的生活场景,最终确信,自己情绪欠佳与自家老公没多大关系。
自家老公其实也挺不容易的,并非自己之前想的那样游手好闲,互相体谅吧。
直到有一天,丁薇珊发现梁渥叔梁总也变得有些郁郁寡欢,高管们偶尔小聚一下,梁总常常一个人坐那儿喝闷酒,与之前那个谈笑风声的梁总简直判若两人。
事后,丁薇珊仔细分析了一下,梁总跟自己一样,都沾染了灰色情绪。
原因其实也不复杂,“新逸想”公司已经逐渐丧失了研发适销对路玩具的能力,如果不是夏晓数设计的系列“蹦跶”小人玩具在那儿撑着,公司说不定已经开始准备裁员了。
自家老公已经开始给人打工了,指望他东山再起估计是不大可能了。
自己年岁也不小了,一旦离开“新逸想”公司,再想找一份方方面面都差不多的工作只怕会很难很难……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以会计的身份
丁薇珊意识到,唯今之计,只有夏晓数能帮到自己。
得知夏晓数已经从羽屋山那边回来了,一下班,顾不得吃饭,丁薇珊匆匆赶往“歧宝堂”文通路分店。
“这就准备关门了吧?”四下里扫看几眼,发现店里只剩下一位正等着付账的顾客,丁薇珊笑着问道。
“是的,待会儿也该做午饭了,您已经吃过了吧?”夏晓数笑着客气道。
“还没呢!要不,一起出去坐坐?”
“这……也好,您好象更习惯吃西餐吧?”夏晓数笑着问道。
在夏晓数印象里,丁薇珊是那种非常时尚的都市职场丽人,平日里,穿衣打扮显得非常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