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伯贤…为什么会在这里？顾歌呢…”</p>
混沌之中，秦问的意识就仿佛瀚海浮萍，在海啸中顶着狂雷，碎石都有着烟消云散的危险。</p>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漂浮了多久，朦胧的意识饱受摧残，但却始终倔强着没有消散。</p>
秦问仿佛出自本能的思考着赵伯贤的事情，哪怕昏迷都不肯松懈。</p>
“【长歌村】是试作品…真正的阴谋要更大，多大…整个城市么？阴宝…【血精】？柯震说赵伯贤设计了全新的理念…因此地位水涨船高，到底是什么理念…顾歌又在这其中充当了什么位置…会有生命危险么…”</p>
秦问思维快速转动，想了很多事情。</p>
“永生会里针对我的是谁…什么地位？后续又会有怎样的行动？”</p>
“赤色狭间，蓝色狭间，灰色狭间…都是蛊牢？永生会拥有这么多狭间，若是每个里面都有堪比颜齐的厉鬼…”</p>
“晓雨究竟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真的在自我陶醉？为什么要跟着我？”</p>
想到这里，想到晓雨，秦问的意识一阵激荡，只觉得天地都在颤抖，脑仁剧痛。</p>
他回想起了很多有关晓雨的事情…</p>
比如一开始两人路上偶遇，晓雨声称他在黎家庄园救了自己的双亲…但在那之后就再没提过。</p>
比如晓雨不停纠缠，总是找借口和理由留在自己身边…</p>
比如晓雨下委托，两人一起发现了赵熊的尸体，结果竟是她亲手杀害的。</p>
“赵熊…说起来，她一直觉得我是惩奸除恶的大英雄…她觉得我和她…”</p>
“是一类人…”</p>
秦问突然意识到了晓雨爱上自己的原因，顿时心中无比的难受。</p>
他有回想起晓雨之前表现出的种种不自然，比如随身携带的锤子，比如看到赵熊尸体时不自然的淡定，比如在四海精神病院内娴熟的杀伐技巧…</p>
“她真的疯了…”</p>
秦问猛的又想起自己被倒立鬼影响时骂出的那些话，虽然很直接，但…句句属实。</p>
但紧接着，他脑海中又浮现了晓雨那个痛苦的表情，满脸的委屈，却又百口莫辩。</p>
“….”</p>
秦问心中有些复杂，不知该如何去衡量。</p>
“这无关爱恨…她再爱我，错就是错…杀的或许都是有罪之人，但…无论是她还是我，都没资格替世界，或是替受害者去审判他们…”</p>
“而刘宇…她被影响了精神…并非刻意…”</p>
想到死在晓雨手上的刘宇，秦问沉默了，不知她是否情有可原…</p>
….</p>
秦问想了很多，想了很久，慢慢的，思维的世界逐渐收拢。</p>
原本仿佛雾气般飘荡的秦问只觉得自己逐渐有了质量，仿佛血肉凝实，慢慢的回归了现实世界。</p>
“唔…”</p>
感受到了颠簸和震动，秦问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趴在毛大雷背上，天已经大亮，小六走在最前面，休则是苍白着脸，气喘吁吁的跟在最后。</p>
“发生…什么了…”</p>
秦问此时双眼朦胧，身体极致的虚弱，就连动动嘴皮都无比艰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