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镬这话,陈颍只信一半,说对方不知道顺治帝恩准自己不用大礼参拜的旨意,他信。
但说水泷是水溶的弟弟,陈颍不信。据陈颍所知,水溶没有胞弟,只有几个庶弟,都被他打压成了废物,不可能出现在此,更不可能有胆量出言指责皇子都要交好的人。
而且经过祝梦岚女扮男装的事情后,陈颍见到面容阴柔的人都会先怀疑对方会不会是女子,将种种线索联系起来。
真相只有一个:水泷是水溶的胞妹,那个满京城人尽皆知的刁蛮水郡君。
陈颍朝水溶拱了拱手道:“王爷言重了,令弟也是不知其旨,这才好心提点于我,岂敢言怪。”
“你们一直说什么旨的,究竟是什么?”水泷挑眉问道。
李镬解释道:“前段时间父皇召见了子阳,大赞子阳的才干,下旨恩准子阳随二弟入上书房读书,且见王公贵族,达官显贵不必大礼参拜,所以刚才子阳只对王叔行平礼。”
水泷傲娇地别过头去,不满地小声嘟囔:“嘁,拿着鸡毛当令箭,小人得志!”
陈颍的感知被通灵宝鉴强化过,自然听到了水泷的话,不过他不打算计较。
这种娇生惯养的刁蛮女子,千万不能跟她讲道理,最好是能别搭理就别搭理,一旦沾惹上绝对是极大的麻烦。
就在陈颍这边发生了小插曲时,不远处暗中盯着陈颍的贺海向乔永真吐槽道:
“几位王爷都去找他,这小子好大的脸面啊。”
乔永真轻笑道:“贺兄,此乃良机,你现在就去找陈颍履行约定进行比试。”
“现在?几位王爷都在,你让我去,得罪了王爷怎么办?”贺海瞪着乔永真道。
“正是因为王爷们当面,才是贺兄你和陈颍比试的最好时机啊,你忘了,咱们可是立于不败之地。”乔永真笑着,那笑容透着凉意,让贺海都打了个寒颤。
“好,我这就去。”
陈颍这边,揭过水泷的小闹剧后,李镬又给陈颍等人介绍了宁郡王李钰。
李钰其人很是神秘,陈颍只知道他是先义忠亲王李垕的嫡子,心怀野望,更多的无甚了解。
客套一番后,陈颍终于寻得空隙与李铭说话。
“殿下,你真的凭借我那几就摸透了自鸣钟的构造和原理,自制了一台?”
李铭淡然一笑,答道:“子阳你不是说早在北宋时我华夏就有机械钟了吗,我便去搜寻到了机械钟的图纸,结合你的那些知识,拆了十来只西洋自鸣钟,总算是小有成效。”
看得出来,李铭对此很是自豪高兴,陈颍比了个大拇指,不吝夸赞。
“下官贺海拜见诸位王爷。”
贺海作为殿试榜眼,被授予翰林院编修,虽还未去翰林院报道,但也可以以官身自居了。
和陈颍交谈时被人打断,李铭眉头紧皱,不满地看向贺海。
陈颍上前两步,笑道:“原来是不群兄,看来不群兄已经等不及要和我比试了?”
听到陈颍叫他的表字,贺海总觉得陈颍又在嘲骂他,语气不善地道:
“陈颍,你少油嘴滑舌,咱们约定的比试,你该不会是怕了罢。”
这下不光李铭,周围许多人都皱起了眉头,贺海当众直呼陈颍姓名,与骂人无疑,实在是没有教养。
陈颍却是丝毫不恼,不管贺海是真的没教养也好,还是故意想激怒陈颍也罢,陈颍都不在意,因为他根本没将贺海放在眼里。
“我自然没忘,倒是不群兄不多享受享受宴中的美酒佳肴,这般急着来寻我比试,令我有些诧异。”
陈颍宠辱不惊,始终恬淡地笑着,让贺海看着就生气。
“废话少说,就说你敢不敢比罢?”贺海激道。
“唉,我是怕不群兄比试完就没心情享受美食了。”陈颍叹道,“既然不群兄这么着急,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陈颍故意将“不群”、“君子”等字眼咬重,气得贺海脸色发黑。
陈颍又道:“不知不群兄想如何比试?”
“三局两胜,咱们轮流限定比试方式。”贺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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