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颍苦笑一声道:“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明知不该,却不能自己。”
听到这话,李铭浑身一阵,本就白皙的脸在月光的映照下,仿佛更添了一丝惨淡煞白。
【明知不该,却不能自己】
李铭心中默念,不觉一阵哀伤悲苦,鼻尖一酸,几欲落泪。
“子阳且稍等片刻,我去取酒来,咱们月下对酌,顺便说说子阳你的烦心事,让我高兴高兴。”
李铭这后半句俏皮话自然是跟陈颍学的,第一次听到这话时很郁闷,觉得这话很贱,但后来李铭发现对别人说这句话时,那感觉真的很爽,当然他也就是对陈颍说过而已。
一句俏皮话掩去自己的哀伤,李铭转身回去取酒。
天上有着不少乌云,月光有些暗淡,陈颍也并没有发现李铭的异常,心中想着或许喝些酒,醉了,再醒来时就不会再烦扰了。
没多久,李铭便折身回来,陈颍忙要跳下凉亭,却被李铭拦住了。
“子阳,你不用下来,我觉得在上面喝酒肯定很不错。”
陈颍暗自吐槽:我也知道在上面喝酒很有感觉,但这不少得考虑你吗。
“子阳,接好。”
陈颍正吐槽呢,李铭忽然抛上来一物,陈颍连忙两手接住,低头一看,原来是一个成人巴掌大小的酒坛,陈颍一手无法掌握。
坛口用红绸布封盖着,还勒缠了一圈线绳绑紧,红绸布里面许是还有一层油布,被李铭这样抛仍也没渗漏,连一丝酒味儿也未问道。
陈颍正低头研究手中的酒坛,只听李铭又是一声“接住”,陈颍忙将手中的酒坛放到腿窝上,然后眼疾手快地接住第二坛。
酒是上来了,可是李铭人却还在下面呢,陈颍劝道:“殿下,此处也无梯子,你如何上来?不如还是我下来,咱们另寻一处饮酒罢。”
李铭自信道:“陈子阳,你莫不是以为就你会武功?”
陈颍恍然,李铭身为皇子,更是太上皇这个马上皇帝最喜爱的皇孙,岂能不通拳脚骑射本领。
只是自己一直以来见到的,都是李铭钻研自己给他的那些学识的样子,竟一叶障目,将李铭当成四肢不勤的“书呆子”了。
陈颍一手端着一坛酒,看着李铭手脚腾转,轻盈如燕,几息之间就已经到了亭子上面,速度竟比他还快些。
李铭上来后,傲然而立,看着陈颍,笑道:“如何?现在还觉得我上不来吗?”
陈颍刚想开口,变故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