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在众人准备拭目以待,看范明一扫前面的憋屈反攻红棋时,范明却……
“我输了。”
投子认负!
“范大人怎么投子了?不是马上就要放出老将,开始反击了吗?”
“有谁看懂了?快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或许,或许是范大人让着这个年轻人罢。”
范明站起身道:“诸位,范某技不如人,这局棋,确实是范某输了。”
说完,范明紧盯着陈颍,目光冷峻,言道:
“这位小兄弟,你能研究出如此精妙的棋局,定有过人的才智,还望你不要误入歧途,像这种拿必赢的棋出来骗钱的事,今后不要再做了。”
“什么?范大人说,那小子是骗子?”
围观之人纷纷震惊。
“这棋必赢吗?我怎么有些晕,不是可以任选红、黑方吗,那小子怎么必赢?”
范明指着棋局道:“这局棋,黑棋只有一条路,就是像我方才所走的一样,每一步都要将军,直至这个局面。”
“接下来进车将军,的确可以放出马,让将活下来。但是黑棋能用来进攻的棋只剩下一个马,只马捉不死兵,也将不死军,只能和棋。”
陈颍抬手敲了敲挂幡竹竿,眼中带着玩味道:
“这位老,前辈,烦请您好好看看规则,我可不是什么江湖骗子。”
范明抬头一看,当场愣住,老脸挂不住地通红。
“前辈,我这写的清清楚楚,和棋算红方胜,你选红不就赢了?”陈颍补刀扎心。
范明赧然,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陈颍以及棋局上,根本没有注意到幡上的字,结果闹出这等笑话。
“范大人,您放心,我这就为您报仇。小子,这是二十文,我选红棋。”
有个鸡贼的,最先反应过来:只要选了红棋,按照范大人和那小子刚才的路数走,必赢!
陈颍却没有理会,而是看向范明笑道:
“想必老前辈你输的很不甘心罢?虽然我这规矩是一人一天只能下一局,但也并非不能变通。”
“小子倒是很有兴趣向老前辈请教。”
范明心中一颤,他果然没有猜错,眼前这人就是冲他来的。
只是不知是为财,还是为权。
“若是小友不嫌弃,老夫倒是有意请小友到寒舍一叙。”范明拂须笑道。
“荣幸之至。”
说完陈颍向周围拱手道:
“在下的心愿已经达成,今后不会再来摆棋了,昨日输棋与我的,还请上前,好让在下将银钱奉还。”
待陈颍收摊与范明一道离去之后,围观的人仍为散去,一个个都还没回过神来。
“那小子说心愿已经达成,今后不来摆摊了,是什么意思?”
“看来,人家一开始就是奔着范大人来的,估计是某位隐世高人的弟子,如今出山,想让范大人做他的伯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