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自然是我师父吴金彪。这是他的东西,我的本事又大部分是他教的,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
“第二个,就是唐掌门!虽然,我和他素未谋面,但是我师父说过,五古封灯,无器不精,最开始说的是鉴定五门宝物都有高手。但是,自从唐掌门主持大局,这话,放到他一个人身上,也完全可以成立!这话我信!”
“这第三个嘛,远在天边,近在津门!”
鱼泳身子一直,脸上似笑非笑,“老爷子,你不会说我吧?”
“问题是,东西你已经上国手了,你看出来了吗?”陈澄之斜看他一眼。
“唐易!”鱼泳其实想到了,刚才不过是调笑一下,“你说的这三个人,年龄差距也太了。”
“其实我对唐易,没有对那两个人那么肯定。不过,咱们可以现场试试,将两个一模一样的夔纹象尊放到他面前。”
“我看行。他今儿给我说明天要走,准备订下午的高铁。上午就去你家里,试一试,中午饭给他践行!”鱼泳抚掌。
第二天上午,唐易退了房,他的行李就一个小旅行箱,拎着出了门,上了鱼泳派来接他的车,到了陈澄之的别墅。
陈澄之的别墅有一个后院,里面没种花,种的是菜,就连花架上,种的都是瓠子。唐易还在这里吃过一顿瓠子饺子,齿颊留香,这次在路上馋虫就上来了。
可惜,现在是冬天,架子上只剩下了瓠子的几根枯藤。
唐易到的时候,陈澄之和鱼泳正在枯藤架子下喝茶。
“我已经联系程老板了,那杨落生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鱼泳伸手让座。
“我有心点他一下,结果换来一个仙人跳。”唐易摇摇头。
“你也算仁至义尽了。”鱼泳看了看陈澄之,“月华隐雷的事儿,我给老爷子说了。”
唐易喝了一口茶,“这样,河野治更没脾气了。”
“不知道他发现了没有,好像没动静儿。”鱼泳若有所思。
“他能有什么动静,报警?采取外交手段?这是一笔扯不清的糊涂账,尤其是现在征集办插手了!这本来就是倭国人从盗墓贼手里买的,真要是彻查,翻个底朝天,最后谁哭谁笑河野治该有个数!我要是他,就乖乖认了,滚出津门!”陈澄之哼了一声。
“他什么时候发现了,我就什么时候把夔纹象尊卖给他!”鱼泳接口道。
唐易愣了下,随即便明白了,鱼泳说的是将高仿的那件卖给河野治,看来是陈澄之同意的。
正如陈澄之所说,河野治发现之后,的确得掂量掂量闹出来的后果,但是不可避免地会怀疑鱼泳。鱼泳如果这时候拿出一个生意人的态势,顺水推舟,将“夔纹象尊”卖给他,不仅有可能打消河野治的怀疑,同时还能赚上一笔,的确是不错的时机。
而且有了这种芥蒂,这买卖“夔纹象尊”就成了一锤子买卖,鱼泳也可以就此表示没法合作,也不用继续和河野治打交道。
更关键的是,还会给东京史料馆埋上一颗雷。
当然,鱼泳不知道的是,唐易也早已埋了一颗——成化斗彩葡萄纹高足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