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抬起头，望天：“可能……天生的？”</p>
这话一出，顿时就被人骂了。</p>
“怎么可能是天生的，老师都说了，天才都是百分之九十九的……”</p>
话还没落音，上课了。</p>
班长想了老久，扔过来一个纸团。</p>
周乐诚也有些心不在焉的，打开一看：【培训你去吗？你嫂子去吗？】</p>
市里的培训……</p>
周乐诚看着自己桌上铺着的这张62分的试卷就来气，拿起笔刷刷地写：【你觉得我去得了吗？】</p>
【……】</p>
的确，以成绩排名来看，他是绝对没资格的。</p>
周乐诚心里一直记挂着沈如芸的考试，一下课就狂奔上楼。</p>
看到陆怀安老神在在的坐在那打盹，周乐诚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还没考完？”</p>
“早着呐。”陆怀安打了个呵欠，看了看时间：“一张试卷60分钟，这可是两张。”</p>
不说中间休不休息，至少得两小时才能完事。</p>
这一等，直接等到了下午一点。</p>
周乐诚吃完饭回来，还给他俩带了饭：“陆哥你先吃吧，我去你们店里拿的碗。”</p>
“好，谢谢了。”陆怀安也着实是饿了，没跟他客气。</p>
周乐诚往里头偷偷瞅了瞅，什么也看不到。</p>
他踮起脚尖，从报纸糊了的窗户一个洞洞里往里看。</p>
结果看到了一只眼睛，还冲他眨了一下。</p>
“哎呀妈呀。”</p>
周乐诚吓得往后一跳，差点撞到陆怀安。</p>
拉开门，杜老师板着脸走出来，示意他们噤声，又拿手指点了点周乐诚。</p>
“我我我立马走。”周乐诚头都没回，一溜烟跑了。</p>
他们这里的动静瞒不过其他同学，周乐诚一回去就被围住了。</p>
“你嫂子在考试？天哪她不会又考个满分吧！”</p>
周乐诚哪敢说，只说不知道。</p>
好在没让他们等太久，陆怀安才吃完饭，沈如芸就出来了。</p>
看着她一脸菜色，陆怀安倒也没追问考的怎么样，只让她先吃饭。</p>
“好，杜老师让我先别走，他说他们现在在批改试卷。”</p>
行不行的，就看这一遭了。</p>
校长也掐着点赶了回来，一起等着出成绩。</p>
看她小脸煞白，陆怀安拍了拍她的肩：“别紧张，没事的。”</p>
“我不是紧张。”沈如芸挖了一勺饭，塞到嘴里：“我是饿的，我一饿就两眼发黑。”</p>
这是贫血吧……</p>
陆怀安看了看她这小身板，也是，营养不良都出来了，贫血可太正常了。</p>
回头得琢磨着给她补补才行……</p>
因为俩老师都是专业的数学老师，所以批改试卷还挺快的。</p>
再次请他们进去，周乐诚被同学们怂恿着也跟了进来。</p>
杜老师扫过他，倒也没把他赶出去。</p>
只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点了他的名：“乐诚，你觉得沈同学能考多少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