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是给他买，陆怀安直接摇头，抬抬下巴：“买这件。”</p>
鹅黄色的羊毛衫，左侧还绣了朵粉色的小花，挺好看的。</p>
“哎，老板有眼光！这可是凤凰牌的，很时髦！有面儿！从东清那边过来的！可内穿可外穿，价格也不贵！”老板利索地展开，还抖了抖：“特别衬你媳妇儿！”</p>
颜色也好看，沈如芸很喜欢，但还是想给陆怀安买。</p>
他们钱不多了，两件都买的话不现实。</p>
最后沈如芸到底是没拗过陆怀安，掏钱买下了这件衣服。</p>
回了旅馆，俩人都累瘫了。</p>
一大包的衣服放到床上，俩人喘了好一会气才缓过来。</p>
“歇会儿吧，我喝口水先。”陆怀安出去接了水，拿回来给她：“给。”</p>
沈如芸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他说什么都听。</p>
久了陆怀安察觉到异常，眼睛一扫：“怎么？这么听话。”</p>
“嘻嘻。”沈如芸小脸一红，摸了摸羊毛衫的袋子：“你对我真好。”</p>
就连在她娘家，家里置衣服都是紧着她爸她哥的，因为他们是劳动力，干的都是苦活累活脏活，衣服也容易磨损，她们在家里能省着点就省着点。</p>
她连仅有的一件毛衣，都是她哥穿了小了改一改给她的。</p>
但现在她有了一件羊毛衫！</p>
看着她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陆怀安忍不住笑了。</p>
傻的。</p>
“这么容易满足啊，走吧，我们去吃个饭。”</p>
因为不用再打听消息，也担心那么多东西放在旅馆不安全，所以他们没打算吃多好，一人买了包子就算完事了。</p>
沈如芸还特地仔细研究了一下，回来就拿笔记了下来：“可以做粉条包子，榨菜包子，咸菜包子……”</p>
她琢磨着，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可是我们没有卖衣服的证件啊！”</p>
想起那群过来检查证件的人，她打心底的发怵：“到时不会又来查我们证件，不准我们开店吧！”</p>
如果真的不让卖，他们这些衣服可咋办……</p>
难道还得另外开个服装店？</p>
陆怀安摇摇头，并不太在意：“这个我们又不是长期做，不用担心的。”</p>
“啊？”</p>
“一般来说，他们都是有滞后性的，也可以说是他们需要采集信息和做些准备工作，确定了才会过来找。”陆怀安挑挑眉：“你想想，我们卖包子卖了那么多天，前边他们有来查过么？”</p>
甚至，如果不是后边那家店跟风也做包子，他们也许会来得更慢也说不定。</p>
这么一说，沈如芸就安心了：“也是。”</p>
“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陆怀安咬了口包子，慢慢地道：“毕竟，眼红的人多的是，我们还是得小心谨慎一点才行。”</p>
小心驶得万年船。</p>
当天晚上，俩人拿东西抵了门，有人过来敲也不开。</p>
晚饭是已经冷掉的包子，陆怀安连门都不打算出。</p>
沈如芸不知道他这么紧张是因为什么，但也乖乖的，除了上厕所哪都不去。</p>
关在屋子里没事干，她下午就干脆睡了一觉。</p>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陆怀安让她先睡：“我们轮换着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