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钱叔就笑了。</p>
“那可不。”他翘起二郎腿儿，还抖了抖：“他要不厉害，也不能这一片就他一个人撑到了承包。”</p>
老祝要算别的厂，他们要猪崽，双赢。</p>
把车开回养猪厂，老祝听到车响就跑了出来。</p>
猪乱轰轰的叫，陆怀安刚下车就听到老祝说要给这些猪检查一下。</p>
“猪不阉，就不肥。”老祝笑了一下，指指自己家的猪：“我家的都是刚出生七天就阉了，他们的我不确定，我给你检查一下。”</p>
要阉掉……</p>
沈茂实留下来帮忙，有些好奇：“那要是他们没阉怎么办？”</p>
“没阉就趁着它们还小，阉掉！”老祝逐一检查，生怕漏了一只：“如果阉不了就得看它是不是能做种猪，不杀了，留着配种。”</p>
这也是为了节约养殖成本，他这养猪厂不大，可经不起它们造。</p>
检查完后，老祝笑了：“还行，就三只没有阉，是一窝的吧？”</p>
这些猪都是做了记号的，有的是耳朵上涂了黑粉，有的是屁股上抹了红泥。</p>
那三只一赶出来，果然，标记是一样的。</p>
钱叔看了看，点头：“他们这一窝少，说只有五只。”</p>
“装呢。”老祝摇摇头，呸那人：“没见过钱，拿这猪来坑人，等着，我给你换三只。”</p>
他猪厂里的都是阉割好的，怕他们急着回去，索性直接赶了三头最好的出来换了。</p>
“这猪啊，还是得阉！不然那味冲的，肉都难吃些。”</p>
钱叔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把猪弄下来跟他换了。</p>
这边正热闹，孙华骑了辆自行车赶了过来。</p>
一见面，他就直接问的：“什么时候回去？”</p>
“至少得吃了晚饭不！”老祝大嗓门吆喝着，让他进去喝茶。</p>
孙华欲言又止，被热情地迎进去，灌了三碗擂茶。</p>
等他喝完茶，陆怀安才把他叫出来：“怎么了？没见着你舅舅？”</p>
“见着了。”孙华笑了。</p>
原来他回去后，没从正门进，从后院翻墙进去的。</p>
好家伙，孙局都还没醒，搂着姑娘睡得正香！</p>
陆怀安皱了皱眉，没听说孙局结婚啊：“这不挺正常，他年纪不小了，想娶媳妇了。”</p>
而且他去亲戚家不走正门进，翻墙是什么鬼啊！</p>
他真的完全看不懂孙华这脑回路。</p>
“正常个鬼。”孙华点了支烟，冷笑一声：“他说了自己不结婚的，那女的我也认识，结了婚的，老公常年不回家。”</p>
“这么厉害的吗！？”钱叔从门后边探出脸。</p>
孙华脸一黑，瞪着他：“干啥呢，还兴听墙角的啊？”</p>
这事毕竟算家丑，要不是陆怀安问起，他原也是不打算说的。</p>
陆怀安按了按额角，有些无语：“这个，算是他的私事，你还是别管了。”</p>
总不能舅舅睡女人，外甥去捉奸？</p>
多大仇呢。</p>
这个念头闪过，陆怀安怔住。</p>
他看着孙华，有些迟疑地：“你和你舅……难道有仇？”</p>
孙华笑了一声，吭哧吭哧半响才道：“我纯粹是和他不对盘。”</p>
他没说实话。</p>
陆怀安眯了眯眼睛，没再追问。</p>
出了这档子事，孙华直嚷嚷烦躁，一分钟都不想留了，立马要回去。</p>
“那也得等到晚上。”沈茂实看了他一眼，继续喝擂茶：“安哥说的，不然太显眼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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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华一整天都焉焉的，中午还翻来覆去睡不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