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那可以的。”</p>
白厂长很高兴地答应了，事急从权，也就不走签合同这个流程了，先排班出来，给他们制作再说。</p>
但是这个钱肯定是不能少的，甚至还要给一笔感谢费。</p>
陆怀安想着，有点头疼。</p>
他最近本来就缺钱，上哪去搞这笔钱呢？</p>
当然了，缺钱的话肯定得跟龚皓商量。</p>
为此，他特地留出下午的时间，准备回新安村跟龚皓一起盘下账。</p>
看哪些客户是能先把货送过去收回货款的，最好是钱多一点的。</p>
结果他过去的时候，龚皓居然也在。</p>
瞅瞅时间，这才十二点半，正是吃饭的好时候啊！</p>
“你今天没去？”</p>
“去了。”龚皓一脸晦气，郁闷地道：“饭都没吃，直接回来了。”</p>
他饿得不行，抬头问陆怀安吃饭没。</p>
陆怀安这才想起，哦，对哦，他都还没吃饭的！</p>
“一起吧一起，我妹正在给我热饭呢，就炒两小菜算了，随便吃吃。”</p>
“行。”</p>
饭还没好，陆怀安便说起这个事来。</p>
龚皓安静地听着，眉头微皱：“这个……现在这边的钱，我前天才核查过，近期没有合适的……”</p>
俩人重新查了一遍，发现也能找到几个订单，这几天能出货。</p>
可是加起来，钱也不够。</p>
陆怀安按了按额角，当真是焦头烂额。</p>
没钱，白厂长这边怎么交待？</p>
还会连累李佩霖他们。</p>
“要不，我再看看银行这边……”</p>
就许经业的分行？陆怀安想想都皱眉。</p>
现在定州这边，许经业已经将私人银行转成了地下钱庄。</p>
看着好像没啥区别，照样存钱借钱，可这其中差距可大了去了。</p>
原先不怕查，招牌大大方方摆在外头，任谁也说不出半个不字。</p>
可现在呢？</p>
地下钱庄，别人一听就觉得是放高利贷的，收入每况愈下。</p>
要不是定州大小老板多，下海的人更多，缺钱的人太多了，许经业这钱庄怕是早就凉了。</p>
而南坪就不一样了，南坪现在发展没有定州厉害，下海的人大多也是跑定州，本地人真不缺钱。</p>
所以这边的业务，也是时好时坏的，连龚皓都不需要天天守着了。</p>
“算了，我再看看吧。”</p>
只能是想点别的招了。</p>
等到吃完饭，龚皓才说起自己今天的遭遇。</p>
明明是服装店小老板请的饭，龚皓过去之后，发现根本不是小老板，而是徐鲁。</p>
陆怀安心微微一跳，这阵子太忙，他还真没时间管徐鲁，也不知道他在西城区发展得怎么样子。</p>
当时包厢里头，一共就徐鲁一个人。</p>
这让龚皓以为他走错了都不行，而且照徐鲁那架势，分明就是特地等着他的。</p>
来都来了，徐鲁甚至都开口招呼他了，龚皓也不好直接甩脸就走。</p>
没准，是小老板请了他们两个人也说不定？</p>
毕竟徐鲁先前坑过陆怀安，龚皓对他实在摆不出什么好脸色，神情淡淡地问小老板在哪。</p>
</p>
徐鲁当时就笑了：“今天是我请你喝酒，他有些事，先不来了。”</p>
他们有什么好喝酒的？</p>
龚皓微微皱了皱眉，但架不住徐鲁如此热情，只得勉强喝了一杯。</p>
喝了两杯酒，吃了几口菜，徐鲁终于说起了正事。</p>
“龚经理，我其实一直为你可惜来着。”</p>
龚皓莫名其妙，你谁？我们关系很好吗？轮得着你来替我可惜？</p>
不过这话他也没当面怼出来，默默听着，想看看他能说些啥。</p>
开始徐鲁还只是吹捧，说龚皓能力如此出众，很是佩服云云。</p>
可后面的话，就越听越不对味了。</p>
“他说他厂里财务部缺人，想挖我过去，如果我想往上抬一级的话也可以。”</p>
话里话外，无非是贬陆怀安，捧他徐鲁自己，甚至说诺亚颓势已现，走不长的，让他良禽择木而栖。</p>
龚皓当时就翻脸了，直接拂袖而去。</p>
“这是挖人啊。”陆怀安听得也挺冒火的，不过看着龚皓气得不行的样子，只得暂且按捺住，反过来安抚他：“也是你太能干了，他才起的这心思，别太在意了。”</p>
其实被挖龚皓并不生气，这也不是第一回了。</p>
但是这徐鲁说话着实是难听，跟个乌鸦嘴一样，没一句好话。</p>
“就是晦气！”龚皓抬起茶杯喝了一大口茶水，眉头紧皱：“气得我饭都没吃就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