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们不作声，孙德成笑着摇了摇头。</p>
想的，那可真是美啊！</p>
“借东风！啊。”孙德成停下手里的动作，拿起杯子喝茶：“借，当然是可以借的，但你们直接要，那陆怀安这边显然是不会答应的。”</p>
众厂长面面相觑，没明白过来。</p>
有个人壮着胆子微微倾身，讪笑着：“这……恕我愚笨，嘿，没听懂，嘿嘿。”</p>
孙德成放下茶杯，摆了摆手：“没听懂没关系，啊，反正这个事情，话，我给你们带到了，陆怀安的决定，我不会去左右，你们想通过他的关系出国，那就先找他，他同意了……再说。”</p>
如果只是借一下陆怀安这个势头，申请出国购买设备，他当然不会有意见。</p>
不仅没意见，市里还举双手欢迎！</p>
都是为市里作贡献，他们赚钱，大家都发财不是？</p>
可是，他们想借着陆怀安这条路线，直接跟他一起出国。</p>
这当然省钱省事省心，可是关键是人家陆怀安能同意？</p>
从国内到国外，中间要打通多少关节，要花费多少精力，光一个翻译都得费老大劲才能找得着合适的。</p>
他们嘴一张，全要了，哦不，还说的是借。</p>
没准用完，还落不下一个好字。</p>
要陆怀安能同意，那才是真的见了鬼了。</p>
等送走了众人，孙德成脸拉下来：“以后这种事，让他们先汇报，不要直接来见我。”</p>
“是。”</p>
陆怀安等了好久，一直等到下午六点多，才总算是等来了许经业的电话。</p>
这还是张正奇在陆怀安的要求下，专程去找了许经业才找到的人。</p>
“唉，今天出了点事。”</p>
许经业也是一头包，忙的不可开交：“塌马的……有人搞我。怀安，你知道吗？今天海曼这边，来了一堆人。”</p>
明明他只请了副厂长一个人！</p>
可是人来都来了，他总不至于这么不识相，说出他没请他们的话来。</p>
好歹混了这么多年，许经业没这么傻。</p>
就装作是他主动请的，客客气气地把人迎进去。</p>
反正之前点的菜也挺丰盛的，现在只是再加些菜，加一桌酒菜罢了。</p>
“居然来了两桌？”陆怀安都感觉颇不可思议，眉头都皱成一团：“这怎么……”</p>
这事，不像是副厂长的作风啊。</p>
当时他记得，这人挺豪爽，挺好说话来着。</p>
当然了，收钱也收得挺利索。</p>
许经业叹了口气，按了按眉心：“人多其实无所谓，多桌酒菜而已，不算事。”</p>
关键是，人一多起来，他想说的事，压根就没法说了。</p>
压根就没机会！</p>
尤其这些人，像是来之前就商量好了的一般，只要许经业往副厂长面前去，就必定有人敬他酒。</p>
“娘的，居然灌我，还好我技高一筹。”</p>
许经业一直都有司机，他找司机没别的，车开得好不好不重要，关键是能不能喝。</p>
眼看事情不好，许经业立马把人叫了进来。</p>
虽然背地里是他司机，但明面上，许经业还是给他安排了个身份的。</p>
勉强能拿出来应付。</p>
有了援手，许经业总算是有机会脱身。</p>
那群人一轮接一轮，把他司机灌倒之后，他们自己也差不多了。</p>
许经业这个时候，才总算是寻到机会，找上了副厂长。</p>
当然了，副厂长是没人敢灌他的，许经业也特地留意过，他没喝什么酒。</p>
“结果没想到，这玩意儿，他妈的装醉！”</p>
明明就没喝几杯，结果许经业往他跟前一走，副厂长哇地一声就吐了他一身。</p>
这糟心的。</p>
折腾一下午，又是把人送回去，又是洗澡换衣服的，整到现在才总算抽出时间来。</p>
“幸亏正奇过来了，不然就凭我们两个，想把他们全送回去，可真不容易！”</p>
这群人也真的是挺狠，一个个喝的烂醉如泥。</p>
“这要说他们没受人指使，我他妈许倒过来写！”许经业这两年，真没受过这窝囊气！</p>
陆怀安听了，都觉得挺对不住他的，好言安慰了一番。</p>
“嗐！”许经业挥挥手，无语地：“跟你没关系！你道个屁的歉，这是有人玩老子呢！”</p>
别让他逮出来，要是他找出来这小王八蛋是谁，他绝对饶不了他！</p>
陆怀安皱了皱眉，沉吟着：“让我想想……”</p>
想起今天白天那通电话，难道是西区的人？</p>
不应该啊，南坪这边，西区的厂长们手没这长。</p>
要说在定州，还真不是他看不起他们，实在是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没他陆怀安认识的人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