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假的……</p>
就得另作他说了。</p>
沈如芸听得眉头直皱，有些担忧：“那你一个人去……没事吗？”</p>
“我不是一个人去，我叫上了沈斌。”</p>
毕竟这事是别人给沈斌说的，他必须得去。</p>
陆怀安提着东西，又换了双鞋：“你帮我收拾两件衣裳，我打个电话给钟万。”</p>
“行。”知道他是有正事，沈如芸没有二话，直接上楼收东西去了。</p>
等她走了，陆怀安把杂事收拢一下，先给龚皓打了个电话。</p>
大概地把事情讲了一下，他说自己得去一趟，这几天这边的事情得他照看着点。</p>
龚皓也听得吓了一跳，有些担忧：“那你千万小心。”</p>
“嗯，我会的。”</p>
嘱咐了一些事情，陆怀安又给钱叔打了个电话。</p>
跟钱叔就好说得多了，基本只提一下，钱叔就明白了：“行，你去吧，有事打电话给我——需要我一起去么？”</p>
“暂时不用。”因为还不清楚情况，陆怀安觉得不必要兴师动众的：“我先去看看。”</p>
他这边打完电话，沈如芸也早已经把东西收拾完毕下来了。</p>
陆怀安神色从容地接过包，笑道：“正好，你在家的话，我也不用担心车子停火车站不好整了。”</p>
“嗯，我送你去。”沈如芸也换了双鞋过来，皱了皱眉头：“你要去找沈斌吗？”</p>
之前他说过，要带沈斌一起去苍岚来着。</p>
陆怀安按了按额角，点点头：“去接他一下吧。”</p>
省得等会他没车，不知道怎么去车站，别到时他到了苍岚，沈斌还没出发。</p>
为了省心省事，还是干脆一起去好一点。</p>
俩人去了酒店这边的工地，刚把车停稳，就看到沈斌一路小跑着出来。</p>
看到他们，沈斌很高兴：“陆哥！”</p>
上车后，发现开车的是沈如芸，他更惊讶了：“哎哟？芸妹子？”</p>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样兴奋，猛地从后座把脑袋伸到前边来：“哇，你会开车啦！？”</p>
“嗯，坐好。”沈如芸开车还是挺谨慎的，只在偶尔停车等待的间隙才跟沈斌说几句话。</p>
毕竟都是亲戚，她在山里声望又极高，沈斌更是很羡慕她，所以还是挺听她话的。</p>
沈如芸也没把话说重了，只是说让他千万不要一意孤行，遇着什么事，一定要跟陆怀安打商量。</p>
“有商有量的，才能把事情做好，你说是不是？”</p>
她说话好听，沈斌也知道自己犯了错，自然是全盘接收：“嗯呐，我会的。”</p>
见他机警，沈如芸也没再多说了。</p>
下了车，陆怀安冲她摆摆手：“你直接回去吧，你这次几天假来着？”</p>
“五天呢。”沈如芸说着，都有些心酸。</p>
好不容易把假都攒到一起休，结果他却又要走了……</p>
陆怀安看着她委屈巴巴的小可怜样儿，心都软掉了。</p>
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陆怀安勾了勾唇，叹了口气：“要不，一起去？”</p>
“呃。”沈如芸想了想，还是算了：“你要是去玩的，我肯定跟你一起，可你是去做事的……”</p>
与其非得跟过去，打扰他行程，还不如在这边等着。</p>
她也刚好可以抽出空来，把之前跟陆怀安说的分厂的事情跟龚皓一起商量一下可行性。</p>
“行。”陆怀安点了点头，还是挺赞同的：“那你先整着，我回来再看看。”</p>
至少她说的这个事，他还是支持的。</p>
他们走了，沈如芸也打道回府。</p>
下午的时候，陆怀安他们抵达了苍岚县。</p>
钟万过来接人，一看到他们就笑了：“还挺快哈。”</p>
“嗯，没办法不。”陆怀安把包扔后备箱，拉开车门坐下：“怎么个情况？你听到点消息没。”</p>
等沈斌也坐下来了，钟万才发动车子：“嗯呐，我也打听了一下。”</p>
具体来说呢，也是也不是。</p>
这位领导确实是出了点子事，不过呢，是被人给检举了。</p>
现在正查着呢，名下基本没查出什么事情。</p>
有几笔款项查出来了，也有人认领。</p>
“不过数额很小，基本都是些普通人情。”</p>
比如说是孩子出生时送的礼，还有生日时吃饭送的人情。</p>
这些个人情事故，都不怎么贵重，所以基本没什么事。</p>
陆怀安眯了眯眼睛，手指在窗户上点了点：“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没头没脑地冲出来，认领自己的那笔钱……”</p>
直接就是举报了吧这？</p>
还说什么已经被认领了大半，只剩一小笔没被认领，只要出来指认，可以直接把钱退回来。</p>
开玩笑，这一旦开口，怕是直接把人给捶实捶死了。</p>
陆怀安呵了一声，笑了：“有点意思。”</p>
后座的沈斌吱都没敢吱一声，后背冷汗涔涔。</p>
这领导可了不得……</p>
他如果没事先问过陆怀安，莽撞地冲上去认领的话……</p>
想一想那个后果，他都吓得牙齿打颤。</p>
陆怀安从镜子里瞥了一眼，看到他面色惨白，知道他怕了，满意地收回视线：“看来，是有人想一箭双雕。”</p>
明明他们这些人里头，钟万出面，陆怀安负责，沈斌只是一个小小分项目的负责人。</p>
可他们偏偏绕过陆怀安和钟万，专程找上沈斌。</p>
为什么？</p>
自然是看准他没什么经验，不如钟万这种老油条。</p>
怕沈斌还不服，陆怀安特地给他再三重申：“你啥都没送过，明白吗？除非你是想从此以后接不到项目，否则，你这事必须办得漂漂亮亮的。”</p>
陆怀安在当地留了两天，不管谁打电话，沈斌都是啥都应承着，动都不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