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芸笑眯眯的应了声好：“他们也很想你呢，今天还在念叨爸爸什么时候来。”</p>
陆怀安沉沉叹了口气。</p>
他也想过去啊，但最近肯定是没空的。</p>
接下来的几天里，他跑了好几家工厂巡视。</p>
进展倒还算顺利的，陆怀安把几个厂子的情况进行了统计和分析。</p>
综合评价高的，才会决定入手。</p>
当然，他也没急着当场下结论的。</p>
倒是有个厂长挺有意思，居然跟他提马厂长：“就是那个搞承包制，搞了好多家厂子的马厂长，您知道吧？”</p>
“知道啊。”陆怀安喝着茶，淡淡瞥他一眼。</p>
听这位厂长的话音，陆怀安就知道，这人没死心。</p>
虽然现在经营情况很糟糕，但他仍然想靠着自己东山再起。</p>
在心里直接把这个厂子划了个叉，陆怀安似笑非笑，耐心地听了他说了半小时。</p>
回来后，龚皓还问他情况如何。</p>
“不怎么样，这家直接划掉就行，不用考虑了。”陆怀安摇摇头，表示无语：“他还想要我跟马厂长一样，当冤大头呢。”</p>
马厂长那是个人情怀，不少人都说他这般承包肯定得出问题的。</p>
毕竟来者不拒，好的坏的全都包下来，再大的本事都能被拖垮的。</p>
果不其然，马厂长这不就完了。</p>
原先聚起来的众厂子，如今树倒猢狲散。</p>
想要陆怀安做马厂长第二？可拉倒吧！</p>
“直接不用考虑了。”陆怀安也省了事，不用再研究细节：“那个事你调查得怎么样了？”</p>
龚皓点了点头，哦了一声：“我调查出来，有几个公司的产品，和西区这些厂子生产的产品是相同的。”</p>
而且，质量更好。</p>
因为西区这些厂子刚建立，产品管控还没那么严格，有些良莠不齐。</p>
陆怀安眯了眯眼睛，手指在桌面点了点：“呵，好事啊。”</p>
有次品不算什么，平时的话，他们厂子出货，也会抛一点产品，因为谁也不能保证，自己出货的产品就一定是百分之百的合格。</p>
可是如果被有心之人利用的话，那可就不一定没事了……</p>
龚皓微微一惊，迟疑地道：“你的意思是……”</p>
“花点钱，把他们的次品买上一些。”</p>
刚好，这次引进的外国产品，在综合商场这边铺得可不少。</p>
陆怀安唇角微勾，眼底掠过一抹暗光：“也省得这些人一直盯着我们不放，给他们找点乐子。”</p>
因为南坪这些厂子在陆怀安的引导下，这一波冲击没受到多大的损失。</p>
西区这些厂长们希望的场景，比如东区大量厂房抛售，厂子大量倒闭什么的，全都没有出现。</p>
这让他们很失望。</p>
他们吃饱了没事做，就给他们找点事做。</p>
龚皓一转眼，明白过来：“行，我这就安排下去。”</p>
随手记了一笔，心里转念间想好了分派给谁。</p>
把这事暂缓，龚皓接过陆怀安的笔记本，仔细地看起来：“这几个厂子，离的都有些远……”</p>
“嗯，钱叔这边已经带出来几个主管，然后陈翊之这边也是，龚兰不是也说手下有几号猛将？”陆怀安摩挲着下巴，沉沉地笑了：“既然都有本事，放在一处容易发生矛盾，倒不如放出去锻炼锻炼。”</p>
之前收购了鞋厂，结果苦于没有能用的管理人员，生生从诺亚调了个夏桃过去。</p>
那时的窘境，可让钱叔生了不少闷气。</p>
吃过了亏，他们现在都可注重这方面了。</p>
每招一个人，都会仔细盯几天，看看是否适合提上来做管理。</p>
还真别说，这么一个个带着，还真带出来几个能用的。</p>
“比如说现在管鞋厂的，那个叫什么来着？”陆怀安一时有些想不起来，但听说能力还挺强的：“就挺不错的。”</p>
龚皓想了想，很快就反应过来：“蒋立华。”</p>
“啊，对对对。”陆怀安连连点头。</p>
因着夏桃去了北丰，江维调任。</p>
鞋厂管理层缺失，钱叔过去顶了半个月。</p>
稳住局面之后，他发现自己还是对纺织厂更为熟悉，就把他徒弟换了过去。</p>
到底年轻人适应性要强上不少，现在蒋立华已经全面接手，管理得井井有条。</p>
“这人能力不错的。”连龚皓都点头，表示赞赏：“他这边新交上来的账，一点错都没有，听说是他亲自审核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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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安嗯了一声，觉得是挺不错的：“所以还是要多给年轻人机会。”</p>
什么年轻人，龚皓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了：“蒋立华比你还大一岁呢。”</p>
“……”陆怀安也笑了：“我不一样。”</p>
做领导久了，习惯以上位者的姿态去看别人，跟年龄没啥关系。</p>
接下来，西区这些厂长发现，自己的货，忽然卖得顺利了。</p>
而且，有些客户是不论产品好坏，全盘接收。</p>
还有这等好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