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余念对自家哥哥的美貌早已免疫,此时此刻清醒的很,丝毫不受他的影响。
她气呼呼的质问道:
“不知哥哥这是在做什么?!”
“泡澡啊,怎么?”
百里烈鸢应道,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百里余念冷笑一声,又问道:
“那哥哥可知道,我去朱雀做什么?”
百里烈鸢漫不经心道:
“听陶大夫说,是去找裴枭然给我治病了。
不过,我并非因她而病,也无需她来医我,真是劳烦妹妹白跑一趟了。”
百里余念不怒反笑,道:
“我并没有白跑一趟,我的确把人带来了。
不过,真不巧,看到哥哥正在‘泡澡’,身体看起来也已无大碍,人家便走了。”
听到裴枭然刚刚才来过,百里烈鸢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笑着道:
“裴小将军身居要职,要做的事情很多,急着回去也是情理之中。
况且……”
他长眼帘微垂,顿了顿,这才继续道:
“况且,这里也不是她的家,朱雀才是,人家不走,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百里余念被他说的哑口无言。
用力的深呼吸了一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点头道:
“好,我知道了。
以后,我再也不会麻烦她,让她来了。
哥哥继续‘泡澡’吧,妹妹就不打扰你了,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说完,转身便走。
转身的那一刻,却有两行清泪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裴枭然。
这一路赶得有多急,没有人比她更清楚。
大殷与朱雀又相隔甚远,可想而知她吃了多少苦头。
而裴枭然比她更累、更苦。
因为她是乘马车,而裴枭然却是骑马。
只有夜里短暂休息的时候,裴枭然才会去她的马车里小睡一会儿。
长久的骑马,让裴枭然走路的姿势都极为不自然。
可百里余念却从未听她喊过一声苦!
结果呢?
到了大殷,却只看到了这些污糟东西,还没来得及歇息一下,便又启程上路了。
每每想起这些,百里余念的心里便像针扎似的疼!
可她的哥哥,为何就那么无动于衷呢?
“退下。”
待百里余念走后,百里烈鸢忽而收起调笑神色,不带任何感情的下令道。
池中的女子们虽然不明白方才还与她们亲密无间的王爷为何会突然变脸,却也不敢多言,纷纷行礼退下。
有那贪恋王爷美貌的,悄悄回头偷望。
却见方才还面带桃花、勾魂夺魄的男人,此时却是面色泛白,正直直的望着池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主子们总是有很多秘密,而那些秘密,绝不是她们这些下人该探寻的。
女子很快收回目光,跟随同伴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