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阿力已经跑去,把阿黑和他母亲叫来了,但阿黑不能上楼,在楼下等着,让阿黑的母亲上去确认。
老太太去了之后,很快出来,脸色惨白,冲着楼下的阿黑不停的点头。
阿黑也傻眼了,片刻,他一跺脚,反身跑回去,很快便把哥哥用的枕头抱了回来。这时杨仙茅他们已经赶到了。乞弟也得到了消息,来到了这里。
而这时,吊脚楼上传来了阿约的哭声,她已经自己醒过来了。
乞弟马上让人去通知巫师赶来。
巫师来了之后,见一院子的人,立刻趾高气扬起来,说道:“我都说了,她是被阿黑的哥哥上了身,每天晚上来纠缠她,与她交合,你们偏不信,现在信了吧?”
阿黑还是有些不服气,把枕头递了过去,却又说道:“凭什么说是我哥哥,这么多人死,为什么一定会是我哥哥呢?”
巫师冷冷的瞧着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道:“我这是鬼眼,我能看见鬼的,你能看见吗?你要能看见,这碗饭你就来吃啦,轮不到我,明白了吗?”
一听这话,阿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的确,巫师是跟鬼魂打交道的人,肯定是有本事能通灵的,不然又怎么能够与鬼魂做交易呢?
那巫师拿到阿黑哥哥的枕头之后,用刀子割下了一大块,然后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枚散发着恶臭的药丸,递给阿力说:“拿去,赶快合在一起煮,煮上一大锅,给你妹妹吃。叫她一口气喝完,一点都不能剩下。那块布煮不烂的,把它缝回枕头上,还给阿黑家,不要留在你家里,不然那鬼是走不了的。”
阿力赶紧连连点头,接过那枕头剪下的那块布和药丸,跑上楼去煎药去了,杨仙茅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当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脑海中反复思量自己看过的医书上面是否有类似的记载。可是,他搜遍了脑海中的医书,却找不到类似的医方。
这种道法恐怕只有这崇山峻岭中的村落巫医才拥有,普通郎中的医书中是没有记载的。
第二天,天快黑的时候,阿力找到了乞弟,要求乞弟指派阿黑家一个女人到他们家来,陪同看看,他妹妹阿约是不是还会发这那春梦,是否还会被他哥哥上身。
为了以防万一,阿力家摆设了一桌酒宴款待巫,在客房里给他独自一个人享用。等着晚上如果再次发病的话,请他出手。
巫师非常笃定,坐在那,一边吃着肉一边喝着酒,还时不时的哼两句谁也听不懂的小曲。
天黑了,夜静了下来,月亮上来了,在阿约的屋里坐着的是刘冬雁和阿黑的母亲。床上阿约躺着,有些不安。她甚至都不敢睡觉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即便不愿意睡,把眼睛睁得很大,甚至于坐在椅子上,都依然会很快进入梦乡,又很快会发那种春梦。在整个事情完结之前,使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把唤醒,只有等待那事结束,这让这可怜的女人非常害怕睡觉。
而这一次,经过了巫师治疗之后,还会不会再次出现这种情况,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如果还出现的话,那也就意味着她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因为,连巫师都没有办法对付,这鬼只怕不仅要她的身体,还会要她的命。
这次,她按照巫师的要求,放心大胆睡觉,所以她还是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她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尽量让自己睡着,去看看自己还会不会做这样的梦,不管怎么样,确认这一点后,要么死心,要么放心。
没想到这一夜却异常平静的度过了。以往夜深人静的时候,阿约便会沉沉的进入梦乡,然后做那可怕的春梦。可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却没有以往那样强制睡去。
会不会不再做那梦了呢?她心头一喜。她想睁眼,但是,她还是决定强迫自己入睡。
心情放松之后,她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天亮。她睁开眼时,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刘冬雁和阿黑的母亲。
刘冬雁往向她是欣喜的目光,阿黑母亲则是沮丧的。因为,她们并没有看到阿约再次像头天晚上那样发那种可怕的梦。
阿约欣喜地一下坐了起来,用手摸了摸身下,并没有任何异样。她兴奋无比,说道:“那个鬼走了!他再也不会来欺负我了……!”说到兴奋伤心处,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
刘冬雁和阿黑的母亲走出了吊脚楼,看见了外面阿力兴奋而又喜悦的笑脸。
楼下,院子里乞弟正在跟巫师交谈。巫师很笃定,似乎他已经完全知道这个结果,正眉飞色舞的夸赞自己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