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花夫人笑逐颜开回头望向丈夫。
漕运判果真是一直笑个不停,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高兴过,儿子有出息是他最大的愿望,听到花夫人这么说,便笑呵呵站起身说道:“还说我呢,你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也还不是一直乐个不停,一个劲说你生的好儿子,好像儿子就是你一个人生的似的。”
花夫人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拉着儿子的手说:“我的儿,来来赶紧坐下,给娘说说你这身本事是从哪学来的?是不是有人指给你啊?费神医说了,你自己是达不到这个水平的,这一点你爹娘我们两个全相信,你有名师指点那是再好不过的,也很正常,得到名师指点之后你自然会进步神速的。所以若是真有名师指点于你,你告诉爹娘,咱们亲自登门拜访,好感谢人家,让人家尽心尽力的教你,将来考入太医书院光宗耀祖,我们祖上也有光彩不是。”
花有影现在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哈哈地笑着,挠挠头说:“爹娘,这件事姐姐说本来想过些日子再跟你们说的,因为我们也不能确定这位先生是不是一直能够如此,结果这些天果真如此。他帮我答的每一个题都出乎了先生的意料,得到神医的大加赞赏,这几天我还在跟姐姐商议,是不是提前告诉你们?没想到费神医自己来说了这件事,是有这么回事啊。”
花夫人和丈夫两人都惊讶而欣喜的相互看了一眼,花夫人望着儿子说道:“那这位名师是何方高人呢?他是做什么的?”
“是个道人,道号叫一文,很年轻,年纪跟我差不多,他就在姐姐的珠宝行前面两条街开了一个医馆叫做仙茅医馆,对了,他名字就叫杨仙茅,他是偶然到姐姐的珠宝行来买东西。听到我跟姐姐说我的作业的事,便顺口点拨了我一下,结果他一说我就听懂了,而且他说得非常精辟到位,费神医以前对我是爱搭不理的,我去问他问题他也不理睬,只说课堂上都讲过,实际上他课堂上讲的很快,也很粗略,根本就听不懂,不像这位一文道人,说的我都能听懂,所以我跟姐姐商量就去拜师,他很干脆的答应了。”
接着,把他们跟杨仙茅商定的酬劳,也告诉了漕运判和夫人。
漕运判和夫人一听这话,都高兴得合不拢嘴,说道:“他真要帮助我儿考入太医书院馆,双倍的钱我都愿意给,哈哈,咱们这就备下礼金,赶紧去登门拜谢,我要亲自告诉他。”
花夫人一听连声答应,赶紧吩咐管家准备厚礼。
就在这时有,门厅着急忙慌的跑进来禀报说,汴梁码头的曹舵主来访,说有紧急事情。
一听这话,漕运判恋色脸色顿时凝重起来,这位曹舵主跟他两人结交以兄弟相称,这漕运判是管东京汴梁河的,曹舵主是码头上的这些苦力船工的舵主,码头船工苦力都归他管。
他们两个一个在暗,一个在明,确保码头秩序井然。两人兴趣又相投,便结为兄弟。
这曹帮主很会来事,把船帮的一定比例的收入作为每年的分红送给了漕运判,漕运判在很多事情上都对船班睁只眼闭只眼,两人既属于结拜兄弟,义气相投,又在利益上有共同的利息,因此他一听到曹帮主来访有重要事情,当然是先要处理这件事,至于去登门拜谢,那可以稍稍缓一缓,推到明天也未尝不可。
漕运判大步流星来到前厅会客厅,便看见船帮的曹舵主坐在那儿,一脸阴沉,不知在想什么事,见他进来,赶紧起身拱拱手施礼说道:“大哥,你来了,出了点麻烦,你可得帮我。”
漕运判撩衣袍坐在交椅之上,说道:“自家兄弟,有什么事尽管明说。”
“马上就要到年边了,不少船工和苦力准备结账回家,但是,今年的生意实在不好做,漕运的生意比去年有大幅的下滑,赚的钱比不了去年。原本不至于这么紧张的,但是在今年秋天的时候,有人卖了一个矿洞给我,那矿洞我去查看过,的确有矿,他卖的价格也很高,我当时鬼迷心窍就花了重金买下了,心想能够大发一笔,没想到那个矿是个贫矿,矿虽然很浅,但里面并没有多少矿,而且品质也很差。这样一来,我大笔的钱都打了水花,还欠了不少工人的钱款没付呢。矿上一大批人等着钱回家过年,手底下一大帮子船工也等着分红回家,可是我现在手头紧啊,所以特来找大哥商议该如何是好。
这矿洞有一定的运气的成分在里面,探矿的人找到矿脉之后,向朝廷申报采矿权,拿到采矿权之后,他可以转手卖给别人,让别人去挖矿,但是这个矿窨究竟有多少,品质如何,在没有挖出来之前,谁也不知道,就像赌石一样,石头抛开里面有没有玉,无法知道的,带有很强的赌博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