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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裴溪远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房间里光线太亮,他疲倦的眼睛实在不太适应,双目刺疼,他连续眨了几次眼,才算是适应明亮的光线。
张着眼睛,看着头顶熟悉的天花板,他一时之间,还有些混沌。
他什么时候回家的?
他仔细回忆着。
记得他匆匆地上飞机,赶回上海,然后又赶去医院找沈宁……
想到沈宁,裴溪远眉尖一跳,太阳穴猛地疼起来。
沈宁呢……
他环视四周,并没有看到沈宁的身影。
四周,一片狼籍。
地上满是各种各样的碎片,台灯的碎片、衣服的碎片、散落的书页……
脑海中,闪过一些断断续续地画面。
他粗暴地吻她,将她推倒在床,撕她的衣服,疯狂得要她……简直就像只野兽。
“该死!”裴溪远扬手拍在额在额头,“你怎么可以这样?”
她一定生气了!
一定是!
她走了?!
想到这种可能,裴溪远脑海是嗡得一声闷响。
猛地揭开被子,他迅速地跳下床来,冲向衣柜。
脚下被台灯的碎片扎到,刺疼,他抬起脚,拨掉碎片,顾不得包扎,就掂着脚冲进衣帽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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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