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如何,他都是要面对她的,这条路再远,他都得走下去。
乔斯年脚步沉稳,皮鞋踩在泥土地上,一步步往前,没有回头。
远远地,他终于看到一个村落。
村落不大,隐没在山间的平原上,房屋很多,都是平房为主,一幢连着一幢。
乔斯年站的地方比较高,能清楚地看到山间村落的一切,包括学校、寺庙,还有来来往往走动的村民,多以老人为主。
终于到了。
手里的玫瑰蔫得差不多了,花瓣低垂,再也没有刚买回来时的娇娜。礼物袋子也变了形,外包装上都是灰尘。
乔斯年的衬衫和西裤很凌乱,袖口随意卷着,裤脚和皮鞋上都是泥土,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狼狈过。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她已经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他站在原地,站了很久。
目光一直落在村落里。
正是晌午最炎热的时光。
他足足在原地站了有十分钟,踟蹰不前。
她是怎么找到这个村子,并且生活下去的?她是不是做了在这里生活一辈子的打算?
乔斯年没有答案。
所有的答案,都得她来给他。
乔斯年下了山,绕过一座寺庙。
这座寺庙年久失修,墙上的漆都脱落了,风一吹,檐角的铃铛“叮叮”作响,发出清脆的声音。
几个僧人坐在凉快的地方打盹,很清闲。有人注意到了乔斯年,定睛看了他几眼,但都没说话。
僧人不管闲事,但村里的老人最爱管闲事。
他越是往村子里走,越是有不少人看着他。
“你是谁啊?”有老太走上前问道,“咱们村里很久没有来陌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