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昭莲听他这么问,两只眼睛笑得弯弯,眯成了一条缝,他告诉云萧:“直觉!我的直觉!我这一生都恨那端木老贼,作梦都能想撕碎他那一张脸。所以,我能闻得到端木老贼的味道。你有注意看云朵的那双眼睛了吗?跟端木老贼一模一样。”
云萧摸摸鼻子,有吗?好吧!让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有点像。
“你说……”封昭莲又自顾地琢磨起来,“也不知道我们家华华怎么样了,听说他以音制敌,想想就挺帅的。咱们那天走得还是太着急了呀!应该晚一些走,听听他弹琴,看看他对敌,没准儿你家主子我心思一动,这仇就不报了,跟我们华华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了呢!”
云萧抽了抽嘴角,“那你还是想着报仇比较好。”后面却又说不下去了,七皇子以音制敌,他听说到后来那张魔音琴上全部都是他的血,有手指划过琴弦时的血,有他为了聚集内力不惜咬破舌尖流出来的血,还有他弹到最后体力不支,喷腔而出的血……没有人知道大顺的七皇子结局如何,因为他失踪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端木安国的人在找,大顺的人也在找,至今都没有找到。
这些话云萧不想说给封昭莲听,可是封昭莲也不是傻的,他看着云萧欲言又止,自己便苦笑开来。“你别瞒我了,在那种情况下,他凶多吉少。不过没事,我也活不长的,早晚都会再见。”
“你就那么想死?”云萧气得咬牙。
封昭莲却摇头说:“不想,我想活,可如果让我放下仇恨的活,那我还不如死了。云萧,我的仇,我父王母妃的仇,还有整座王府所有人的仇,必须得报。”
桐城封城,百姓们怨声载道,每天都会有人到四大城门处碰碰运气。其实他们也不是真的有事非得出城不可,就是觉得四座城门这么一关,有一种被关在笼子里的感觉,怎么想都不舒服。
这一日,突然的,西城门外就有“砰”地一声巨响传了来。几乎半座城的人都听到了,人们吓得纷纷从房子里跑出来站到大街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可那一声巨响过后就又恢复了平静。
有人说:“是大顺的天雷吧?炸建城时咱们不是也听到响动了么?跟那声音差不多。难不成,是大顺已经打到桐城来了?”
“那怎么办?咱们跑吗?”
“往哪儿跑啊!城门都关着,咱们就是想跑也跑不出去啊!你们说,那端木安国到底是帮着宗隋还是要害宗隋啊?这不是帮着大顺把宗隋的人都困死吗?”
有人持不同看法:“若是大顺打来,不可能只响一声就完事,依然看,指不定就是那位端木将军的人又在鼓捣什么东西。”
人们说对了,这一次,还真的是端木安国的人在瞎鼓捣。有近侍来到端木安国面前回禀说:“兄弟们在布雷的时候不小心弄炸了一个,死了两个人。不过好在没引起其它的雷炸,算是万幸。”
端木安国用拳头狠砸了一下椅子把手,告诫手下:“一定要小心,那东西不多,一共就那么些,全都拿到了桐城来,总不能还没等炸着敌人就都毁在自己手里。若是这一战还不能把玄天冥和那凤羽珩给弄死,怕是以后真的就没有机会了!”
说罢,摆了摆手,令手下退去。自己则长叹一声,闭了眼倒靠在椅背上。
天雷吗?凤羽珩,想不到吧!那种叫做雷的东西,你有,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