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有两张床。
一张是双人床,另一张也是双人床。
其中一张上面没有人。
所以电视投在另一张床的前面。
电视里是一段对口相声播,表演是两个二零后的雯社新秀,这一场的状态是出奇的好,逗得不易乐。
在不易身边,依偎着高洛澄,不易的感染,也算是个相声迷。二人就这样静静把电视看着,也不刨,也不大笑,是鼻尖偶然钻入对方的气息,叫人好一这下去。
正如着,捧哏来了个精彩的现挂,不易笑着转头看高洛澄,发现后不何时已经睡着了,俏皮的睫帘静悄悄垂着,呼吸声慢慢平稳。
不易的笑,成若有若无的微笑。轻轻伸手,手机出现在手上,把声音与投影都关掉。托着小橙子躺好,仔细为盖上大且漂亮的空调,不易看了眼旁边那张床,似乎下定了某些决心,也慢慢躺在就近这张柔软的空调里。
一声轻响。
灯儿灭了。
十一点半的夜算是深的,宿城的灯火渐渐阑珊。
这座古老而新生的城市里,有万个叫作“人”的小生,正在忙忙碌碌编织着自己的生。
这个夏天有虫鸣,它们在酒店楼下的园里响起,却夜风与双层玻璃隔离在一个个房间以外。在二十三楼的某个小天地里,能听见空调的运作,和两微小的气息。
如静夜为阴,必然有阳与对应。
在这个星球上,深的夜也会变浅。
于是天渐渐明了。
一个明的是窗帘。
它尚不能滴水不漏,加无法劝停无孔不入的阳。
于是屋里也明了。
明出些新伴随着慵懒的矛盾味。
一个睁开眼睛的是高洛澄。
之后便一时间无有动作了。
说不好是渴望时间加是减,便这样静静看着面前一寸处,那双闭合的眼晴。
然后不易也醒了。
于是他睁眼。
于是也对上了一双眼睛。
这双是睁着的。
高洛澄吓了一小跳,连忙把眼闭上。不易却没闭眼,从子里伸出手,用刚睡醒时绵软的力度,轻轻摸摸的头。
高洛澄又睁开了眼,这一睁便同不易对视上了。下识闪躲眼神,却又弃,凭自己失陷于某种温度之中。
“我昨晚怎睡着的?”开口。
“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他说。
高洛澄脸慢慢红了,比好睡初觉的红色确要深些,也不伊在。
突然钻进他怀里。
抱得紧紧。
仅仅抱着就好舒服。
不易也不说话,两三分钟之后,才慢慢“脱身”。
“害我犯错误啊……”他嘿然。
“去去去,洗脸去!”
……
点半,不易家。
“走了?”不易皱眉端详着手中的字条,“年了?怎不投个影?”掏手机给高毫,却没有人。
“生,请问我们需要搬运哪些东?”老头走前还叫了搬家机人。
“我们要上网找找他吗?”高洛澄问。
不易摇摇头:“他应该就是不让我们找他,有事的时候他肯定会来找我们的。——你们,搬这个,这个,还有这些……”
不易去挥机人把家里的东搬上车,高洛澄在一边看手机。看着看着,高洛澄有些兴奋地抬头冲不易说:“不易,好消息!”“这高兴?消息?”不易刚刚忙完,转身问。
“今年的暑课消了!且29号就假!下午还上两节课!哈,羡慕不羡慕?”
“笨蛋不是?我都考完了,会羡慕你早两个星假?”不易笑,“忘了你还有高三呢,到时候没有我考得好,我可是要笑话你的。”
“反正早假就是好嘛!”高洛澄说,“你可得陪我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