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的到来是一个转变。</p>
“我们的实绩考核一直不达标，达纳罗站在情报网中越来越边缘化，而且越是这样，越难有动作。鲁伊有年龄了，埃米尔性格弱，统帅说不定就是来养老的，他们习惯了这种日子，但是我。”艾丽咬了咬牙：</p>
“我不想永远坐在这里排照片。”</p>
“所以你想我配合你。”柯林说。</p>
“没错。”</p>
柯林把双手枕在脑后，表现出一幅自己在考虑的样子。老实说在调查部的几人里面，倒只有艾丽的目标和他最为接近：</p>
“如果你教我军学院的剑术。”他端起茶杯抿着说：</p>
“那我倒可以考虑一下。”</p>
艾丽被弄得愣住了：“剑术？”</p>
“原来，你以为我不打算教你吗？”</p>
“咳咳。”</p>
正在喝水的柯林一时呛住。</p>
艾丽倒比自己想象中大方，或者学院原本就没有保密的打算，不像传统的巫师世系那样封闭保守。</p>
“那就这样说好了。”柯林擦着桌子上的水渍说。</p>
虽然，总感觉亏了点什么。</p>
…………</p>
…………</p>
人偶并膝坐在二楼窗台上，探出脚往下试探了一会。然后她没有犹豫，往前轻盈跃下。</p>
气流让不合身的衣服膨胀起来，但在下一刻，人偶的双足稳稳地钉在地上，别说趔趄了，就连细微的抖动都没有出现。</p>
她的骨骼比人类的更轻，也更强。</p>
早已等在楼下的柯林走上前去，为人偶围好宽大的围巾，遮住那副在达纳罗路人皆知的面孔。</p>
都会大剧院丢失人偶的消息并没有刊登在报纸上。明明在前天夜里用了另一个著名的真人演员代演，这件事却没有走漏半点风声。</p>
事情越是这样，反而越令人不安。毕竟当天在场的观众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很难想象怎么管住这么多人的口舌。</p>
那座剧院一定有问题，作为达纳罗的“夜之国会”，说不定就是大公势力的大本营。</p>
柯林不敢长时间让人偶独自呆在房间里，不然难说会出什么事情。所以如果需要外出，就会尽可能把她带上。</p>
薄德艾维斯现在虽然懵懂，但并不蠢笨。经过柯林十来分钟的手势示意后，学会了这种不经过正门，而是从窗户进出柯林房间的方法。</p>
这种程度的冲击力，对拥有特质骨骼又没有内脏的人偶来说完全可以经受。</p>
人偶不合身地穿着柯林的大衣，至少乍一看没以前那么显眼了。</p>
她站起来也只到柯林的胸口，大衣下摆几乎拖到地上，柯林的身后就像跟了个男孩一样。</p>
因为身上没什么现金，所以准备去自己存有匿名账户的帝国联合银行。那家银行拥有爱西尼背景，公国这种边境地区的管制也不严厉，所以不必担心会暴露自己。</p>
人偶蒙着围巾坐在宫殿般的银行大厅，乖巧地等待着，只到柯林拎着一只不小的手提箱回来。</p>
账户中增长的数字和预期基本一致，甚至还要略多。说明里卡多在施塔德机构那边整体是顺利的，这件事让柯林稍微安心了一些。</p>
随着他在达纳罗慢慢展开活动，要用钱的地方也会越来越多。他不想太频繁地操作那个账户，所以预先取了五万奥里出来，作为备用的资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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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那之前……</p>
柯林打量着刚刚从沙发上站起来，浑身都不合体的人偶，觉得应该先去买点别的东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