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下午,气稍稍凉爽了,而田娃坐在树下面,珍珠大的汗珠子从他额头落下。
牛身上的淤泥快就干了,他时不时望着庄,又转过头望着俩老头,俩老头竟神不鬼不觉的啥时候走了他也不。
田娃彻彻底底的绝望了。
跑吧,没人见!一个声音从他心底响,可俩老头确实到了,可不跑吧,糟蹋了人的粮食,一定是要赔的,可自己真的穷的真的不能再穷了。
犹犹豫豫一会儿,忽从远处走过来一群人,他们个个手拿铲子,为首的一瘸一拐,光头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啊,怎会!怎会是他二叔?
田娃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手里拿着李铁掌的棋子玩。
“哎呀呀,这不是田娃吗?怎,这热的!在这儿放牛!”
田娃抬头,又清晰的到了他嘴里的大金镶牙。快头低了下来。
福贵尴尬的笑了一下,像被人遗弃般!
“什!们这个吃不死的老牛劲,今谁给俺偷懒,饭就吃了,
“,一片,赶在黑肥施完!快~”
福贵着雇佣的几个人,来福贵害怕他们偷懒,亲自来督工。
雇佣工人满脸怨气,谁也不愿这热的,觉还没睡的就给人干。
福贵转过头,摸了摸光头,从后背抽出扇子,找了个石头坐了下来,笑着摇着说:
“田娃啊,不是二叔不抬举,娘就是太死筋,转不过弯,放着生不过,偏偏和这个死穷鬼瞎混,现在成啥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