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鶸牢狱长,这件事,你无论如何也要主持公道,给我们一个说法!”
九十九家洛京武道门派的其中一名掌门,挺身站起,怒声吼道:“这帮东荒人,实在太过分了!平白无故地,突然闯进我们道场,开口就要道场所有弟子都站出来,接受他们检查。稍有不从,他们竟然就扑上来大打出手。不但打伤人,还把道场砸得稀巴烂。他马的,这群死荒巴子,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就是就是。”另一名九十九家门派的掌门,怒气冲冲地同样站起,气呼呼道:“这群该死的殖民狗,实在太目中无人了。他们要检查,好,反正我们道场的弟子不多,又恰好都在一起,那就让他们看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万万没想到,这群殖民狗看完我们的弟子,非得说还有人藏着没给他们看,又是大打出手。这都什么事啊?不分明是找茬吗?”
第三名九十九家门派的掌门,鼻青面肿,手臂还缠了绷带。他颤巍巍地站起,嘶声叫道:“可恶的荒巴子,他在我们道场实在挑不出什么岔子了。居然就借口什么以武会友,向我们道场挑战。好吧,挑战就挑战。公平较量,假如老子技不如人,就被打死了也没有怨言。可是这群该死的殖民狗,竟然用卑鄙无耻的阴招来暗算老子!呸!老子死也不服!”
第四名九十九家门派的掌门,大声道:“鶸牢狱长,今天我们都是给你面子,所以才过来这里的。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吧。哼,东荒人这帮殖民狗,仗着皇后娘娘撑腰,就在我们中寰、到处招摇撞骗,肆意威胁地方,勒索好处。什么信件诈骗,什么团队发展下线卖东西,还有什么黑心地沟油,药水泡鸡脚,统统都是他们搞出来的。我们中寰,也不知道多少人因此被搞得家破人亡。这口气,咱们受够了!今天牢狱长你要是不给我们一个说法,哼,那就我们给你一个说法!”
这话一出,其余几十名九十九家门派的掌门,纷纷叫嚷鼓噪,大声赞同。显而易见,他们要么是同样在比武中中了暗算吃亏的。要么也是憋了一肚子气的。所以对前面几位的发言,都心有戚戚焉。一时间,大操场上人声鼎沸,吵得活像菜市场一样。
萧鶸只觉得自己左右太阳穴上,阵阵止不住的抽痛。他苦恼地揉揉额头,冲着九十九家门派这边咆哮道:“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统统给老子住嘴!老子叫得你们来,当然会给你们一个交代的。谁敢再吵,就是不给老子面子。老子立刻把他关进小黑屋,让他好好反省个十天半月再说。”
南王公萧鶸萧牢狱长,凶名在外,煞意逼人。在洛京城里说出他的名字,简直可止小儿夜啼。九十九家门派的掌门,在积威之下,果然都不敢继续再大闹下去了。
眼见这边情况暂且被自己压下来,萧鶸暗地里叹口气,回头向东荒那边问道:“喂,这件事,你们怎么说?”
东荒众人当中,原本以金玉侯皇甫玉,和金鳞侯司马天下,这两人的身份最高。有什么事情的话,自然也应该由他们出面才对的。但此时此刻,他们两个却眼观鼻,鼻观心,只字不说,仿佛两尊泥塑木偶一样。只有化名为辰随便的东荒之子,和坐在轮椅上的千斗五十珍出面应对。
东荒之子散去了护体黑霾,显露出庐山真面目。他年纪约莫三十多岁,相貌儒雅,极有书卷气。鼻梁上还架着副眼镜。
据说,眼镜是海外鹰吉祥国发明,用来矫正视力的。不过大昊皇朝的子民,多半都修练过一些粗浅武道。人人都耳聪目明,根本用不着戴眼镜。所以,这玩意儿与其用来矫正视力,不如说是某种装饰。
东荒之子习惯性地抬起手来,托了托眼镜。镜片反光,恰好和他眼眸里所流露出来的不屑与轻蔑,相互融合成一体。只听他傲然道:“光头佬,你在问我吗?好,那么我就说三件事。
一:我们东荒人,是受你们中寰邀请,来这里参加皇后寿宴的。也就是说,我们是客人。你们中寰,有责任,更加有义务要尽量努力服侍我们这些客人,务必要让我们感觉宾至如归。否则的话,我们觉得不开心了,你们就损坏了中寰的对外形象,到时候,四方万邦的各国都会不满。因此引发任何政治事故的话,一切责任,都由你们中寰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