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真那么疼你?我记得,她是你后妈吧?”
果然,冬小夜也和大多数人一样,对‘后妈’两个字有着先入为主的质疑,我心里一紧,有些不太舒服,淡淡道:“你知道吗?小时候我无数次被周围的伙伴嘲笑,说我是个没妈的孩子,大概,换做是谁都会觉得不高兴吧?但我).”
这话,前后矛盾啊...虎姐够哥们,感动啊!生死交情了,我要是再推辞就变成矫情了,于是便不客气道:“好啊,我等你。”
“不等我你能上哪?”冬小夜该不会是还在心疼她那四百块钱吧?怎么对我说话就没有一点好气呢?这让哥们很郁闷。
虎姐也察觉到自己怨气有点重了,小脸一红,哄道:“好啦,别生气,我和你开玩笑呢。”
说是玩笑,可我总觉得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莫非是因为我刚才含沙射影不许她质疑我后妈的态度让她觉得丢面子了?我不禁莞尔,女人啊,真是小性子...
“我哪敢生虎姐你的气啊?不怕你吃了我啊?”
“我...”冬小夜强忍住发飙,做了个深呼吸,忽而肃起表情,沉声道:“小楚子,你这伤,也打算瞒着流苏吗?”
这个问题我早想过了,就像冬小夜之前说的,如果流苏知道我曾经想一命换两命救她和墨菲,难保那醋坛子不会因此而胡思乱想、去记恨虎姐和墨菲,所以我决定,“瞒着,皮肉伤,过段时间就能好,这子弹打的也是地方,呵呵,在大腿上,好瞒,她总不能扒掉我裤子检查吧?”
冬小夜哼唧道:“那谁敢保证?说不定明天晚上她就会看到呢...”
虎姐明显是误会了我和流苏的发展进程,哥们老脸火烫,总不好告诉她我和流苏还没到上床的阶段吧?只得假装没听清楚,问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冬小夜也是一时失言,羞得面红如血,逃似的跑下了楼梯,“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别睡懒觉啊,敢让老娘等你,看我不拆了你们家的门!”
呃...虎姐果然是虎姐啊...
...
“你怎么换裤子了?”楚缘趿拉着一双大号拖鞋从厨房走出来,将端着的小砂锅小心的摆放到餐桌上,脱下厚厚的棉手套,她仍然将手指捏住耳垂,可见那砂锅有多热了,小丫头皱着眉头盯着我一动也不敢动的腿,怀疑道:“脸也肿了,刚我看你进门的时候腿还有点瘸,怎么回事?别告诉我你又和人打架了啊!”
好尖的眼睛!哥们冷汗直冒,故意摆出一副牢骚表情,一边揉着被蛮子捶肿的脸一边哼唧道:“别提了,郭享拉我去的地方在山上,我说溜溜小路看看山景,没想到滑了个跟头,从台阶上滚下去了,鼻青脸肿还扭着脚了不说,裤子也脏了,这条裤子还是跟主人家借的呢。”
楚缘提到裤子的话题我才突然想起来,哥们那条血裤子被冬小夜装进袋子里,扔在她车里忘记拿回来了...
“你崴脚了?厉害吗?”楚缘立刻弯身道:“把袜子脱下来我看看...”
哥们赶紧推住楚缘的削肩,急道:“吃饭呢,我走了一天还没洗脚呢,你不怕熏着啊?”
楚缘在我面前猫着腰,双手自然而然的撑在我大腿上,疼的哥们差点掉下眼泪来,可咱得忍着啊,见楚缘嘟着小嘴望着我,哥们紧张的将脸扭到了一旁,脸皮烫的有些要化掉的感觉,“没事,扭的不厉害,不用这么小题大做...还有,缘缘,你走光了...”
臭丫头穿的是一套吊带裙睡衣,甚是宽松,这一弯腰,领口大敞,露出胸前白花花的老大一片肌肤,最让人受不了的是,她里面竟然没穿内衣!
两团鼓鼓涨涨的饱满让我心里的邪恶感如火山爆发一般喷薄而出,险些以鼻血的形式表象化,善哉善哉,我得反省!
楚缘‘啊’的一声惊呼,双手抱肩向后跳了一步,拖鞋都掉了,臭丫头红着俏脸,嗔斥道:“你、你、你是**!”
“乱讲,”我按捺住心中的涟漪,强迫自己像柳下惠一般问心无愧,当然,人家是表里如一,而我是表里不一,仅仅脸上正派,“缘缘,你也老大不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