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真冷冷地说:“乡里乡亲的,都有脸有皮,能让他们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就是有人出了他们难以拒绝的高价,使得他们连老亲古邻的关系都不顾了。”
“这些驴操的玩意儿!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戴杰一屁股坐到地上,哀鸣一声,“我们三家可是把什么都押上了,才贷款一百万啊!这样一来,我们都得跳河啊!”
“我去看看吧。”荀真知道,这事儿只怕是冲着他来的。不然,以戴杰、鲁豫、常胜三家的生活经历,不至于招惹到这么厉害的仇人,使出这样毒辣的招数。
“是他吗?”想到那个被他拧断胳膊的罗老五,荀真心中冷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别怪我送你去阎王殿做客了。”
困王村山多地少,向有七山一水二分田的说法。原本地就少,加上许多人家又扣大棚,又被村里征收几十亩地建温室大棚,余下的土地已经不多了,想找一个能够建占地十数亩的大棚种植基地的地方还真困难。戴杰三家的土地,一共不足六亩,都和别人家换地了,余下的二十多亩田地,都是租用别人家的。现在,这些人家都反悔了,而口头协议的毛病也出现了,那几户人家不承认答应过三家租种土地的事情,反而把土地租给别人了,连合同都签好了。
村委会接待室里,荀真冷冷地看着村里几张熟悉的脸孔,看得几人面红耳赤的同时,心中也是瑟瑟的。
荀真的威名,可不是单单靠一人打一百个流氓打出来的。他掌握着致富的金钥匙,大家都知道。一村的百姓,都想着能被荀真的手指点一下,发大财呢。只不过,荀真没有大家想的那样大度,也不仗义疏财,甚至有些吝啬,让村里的很多人对他不满,甚至有些仇视,仇恨他轻易就能富有,却忘记了回报乡亲。发生今天这种事情,是偶然,也是必然。
“刘主任,在农村,口头协议也算是有效吧。”看着脸上露出虚伪笑容的刘德生,荀真冷冷地说,“这大棚从商议换地,到破土动工,到现在马上要完工,好有三个月了。他们天天在村里呆着,能看不到?若是不同意的话,早干什么去了?偏偏等到温室大棚修完了,一百多万投进去了,他们过来闹事儿,说根本就没和戴杰、常胜家签过买卖土地的合同,这种小儿科的话,你也信?”
“荀真,我也没办法啊!”刘德生做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遗憾地说,“现在是法治社会了,一切都要讲证据啊。上边下来普法的时候,多次提过契约问题,提醒村民,不能总签口头协议,那样容易引发jiu纷,可老百姓就是不信,这下好了,血的教训啊!一定要把这事儿当成典型,在村里、乡里、县里宣传,让大家引以为戒。”
“我要到法院告你们去!”戴杰大吼一声,“你们等着!这事儿不算完!”
“这个….”刘德生沉吟一番,拿出几份协议出来,“戴杰,看,这是韩大树、于爱国、袁万刚、周开远、周老茂、周大富、周大刚、周大力和别人签的土地转让协议,而且都拿到市里的公证处公证了,可是有法律效力的。你去告,怎么告?”
“刘主任果然厉害,这么快就招商引资了。”看看合同,荀真冷笑一声,“希望刘主任能在这里干长久,希望诸位卖地的钱能生钱。走!”
刘德生耸耸肩,心说:“老子干不干长久,你能做得了主咋的了?你能打,也就打打那些流氓混子,还敢打老子咋的了?你打我,那最好了,正愁没法子把你给弄进去呢。”
“刘主任,他要是报复我们,咋办啊?”周老茂哆嗦着,拽着刘德生的袖子,一脸的苦涩,“主任,到时候,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放开!”刘德生瞪了周老茂一眼,呵斥道,“这是社会主义国家,谁敢动你?杜军是什么下场,你们忘了?他要敢碰你们一下,立马告诉我,管他镇里还是县里,都不会放过他的!”
“对啊!”一语惊醒梦中人。原本害怕被荀真报复的村民,立马明白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杜军都差点被枪毙了,他要是敢动咱们,咱们也写检举信,告他去!到时候,说不定还能枪毙他呢!”
“对,叫他那么坏!有本事自己藏着掖着,也不教给咱们,活该他倒霉!”
“叫他赔死才好呢!”
“有王律师在,有人帮着打官司,还怕他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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