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四在医院里看到了杨超仁,刀子捅进去很深,幸好没有伤到肚子里的器官,只是流了很多的血,经过医生的治疗,已经止住了血,肚子上贴着厚厚的绸带。
望着躺在病床上的杨超仁,他明白了,在外面混,虽然有钱途,但有时也是刀头舔血的日子。他问杨超仁:“到这里来,你后悔么?”
杨超仁笑了笑,说:“有什么后悔的,在哪里混都一样。在老家,还不是整天打架,说不定哪天也落个比今天还差的下场。在这里最起码还有你们,在家里只有我一个人,受了欺负,连个帮忙的都没有。虽然受了伤,但我们打的很爽,他们应该比我们要惨得多。”
王立说:“下回你别拿西瓜刀了,这玩意儿太短,还是换件长的家伙。”
杨超仁说:“你拿着双节棍还不是一样拿不下那天跟你打的那个家伙,他手里拿的也是短刀,关键是看对手。”
王立看到小东北一直空着手,打趣说:“小东北,我看你也找件武器算了,不然以后打起架来,赤手空拳,会吃老亏。”
小东北淡淡地说:“没关系,老是家伙不离身,太累了,我会就地取材。”
由于钱老四和小东北还要照顾电玩厅里的生意,任汝荣是整天在外面跑,人影都看不到,所以,平时都是王立他们三个人照顾杨超仁。
时间一晃过去了两个星期,杨超仁也出院了,在小院子里休养着,电玩厅里的生意早就恢复到以前的繁忙。
这天,钱老四跟小东北一起跟往常一样在电玩厅里招呼着客人,突然涌进来十多个人,为首的正是伤愈归来的小飞哥。这次,他们接受了上次的教训,带的从比上次多了好几倍,带的也不再是短刀,而是大刀片子和棍棒。他们这群人一进来,里面玩游戏的人都停了下来。小飞刀抡起手中一米长的,六七分分粗的棍子,查旁边一台射击器上砸了过去,哗地一声,机器屏幕粉碎,里面闪着蓝色的火花,机器还发出了提示音:“尊敬的顾客朋友,很抱歉,机器出现故障。”
甜美的女声在一片寂静的电玩厅里显得很是怪异,客人们想笑,又不敢笑。小飞哥用棍子指着客人们说:“要命的都给我滚出去!”
客人们顾不得还没玩完全的游戏和没用完的游戏币,拥挤着从小飞哥的兄弟们面前鱼贯着逃了出去,跑得慢的,还被踢了几脚。
等人都走光了,小飞哥冷冷地看了钱老四和小东北一眼,只说了一个字:“砸!”
一部分人开始向四周的机器抡起了棍子和刀片,他又指着钱老四二人,又说了一个字: “打!”
混社会就是要有混社会的样子,虽然上次被削得丢盔弃甲,但小飞哥牛逼依旧。
七八个人提着家伙朝钱老四冲过来,抡起来就砸。小东北沉默着捡起一个凳子,想要还击,被钱老四一把拉住,拽着他就往二楼跑,到了二楼,小东北转过身,猛地把手中的凳子朝人群中扔去,正砸在一个追上来的小弟的脸上。
钱老四赶快把二楼的消防卷帘门拉下来,从里面上了锁,小飞哥的人在外面对着卷帘门一阵狂砸乱砍。
小东北想拉开门冲出去,被钱老四拉住了,他掏出手机给陆良打了个电话。钱老四说:“外挂会的人来砸电玩厅了,我跟小东北躲到了二楼,一楼的东西怕是保不住了。”
陆良听到电话那边传来的叮叮当当砸门的声音,知道情况来的人不少,他关心地问:“你们两个安全没问题吧?”
钱老四看了看卷帘门,说:“我们用卷帘门锁住了二楼,他们应该上不来。”
陆良冷静地说:“只要你们两个没危险就行,一楼的东西就让他们砸吧。”
挂了电话,小东北少有地气愤:“他这是什么意思,东西任人砸,他派一队警察来不把这些人抓了不就完了?”
钱老四说:“也许他有更深的安排吧。”
小东北气得朝卷帘门上踹了两脚,说:“打又不让打,抓又不来抓,不知道这是搞什么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