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男子没有动,面对南宫棠竭尽全力的一拳,他纹风不动。
“咻”
拳头划破空气,带出两道波纹向周围荡漾而开,树欲静,风不止,拳风袭来,已然避无可避。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要这一拳下去,妖孽男子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便要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再有宛若山水的眉眼,不再有高峰峭壁的鼻,不再有长虹一撇的唇,一切的一切都将风逝云灭。
突然,拳头停了下来,在离妖孽男子的脸只有毫厘的地方。
“为什么不躲?”南宫棠咬牙问。
“为何要躲?”妖孽男子反问,伸手拨正了飘零在眉间的发丝,“这一拳你不可能打得下的,南宫家只剩下你了,要是你获罪,南宫家上下几百口人便没指望了,你是个男人,将责任看得重于生命,所以你注定只能被框在枷锁里,一辈子……也逃不出来!”
妖孽男子勾起嘴角笑了,转身拉过怔怔的南宫纤尘的手往楼下走去,那红衣女子小奴也是一愣,正欲娇笑的跟上,谁知那妖孽男子的态度却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连头也不会,只冷冰冰的道一句。
“别跟来,你这种女人,爷不感兴趣,刚才只是爷一时兴起,但愿刚才你的近身,不要脏了爷的衣衫才好。钱我会让人送去迎香楼。”
这个男人……好冷!
小奴愣在当场,面上的颜色变了三遍,随即,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随着眼泪倾泻而出的,还有浓郁的仇恨!
从来没有,从来没有哪个男人敢这么羞辱她!
“棠……”华菱走到南宫棠的身旁,南宫棠地埋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握紧的拳头上青筋暴露,他知道,南宫棠心中此刻是在抽痛的。
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他却懂,懂南宫棠的身不由己,曾经他是那样一个无拘无束的人,可是,像那妖孽男子所说的,他被陷入了枷锁里,一辈子拔不出去,便一辈子只能苟且的活着而已。那其中的痛,这世间又有几人能明白。
“走,喝酒!”南宫棠冷冷的哽咽出这几个字,迈着大步走了出去。
“好。”兄弟之所以为兄弟,便是在喝酒和拼命的时候。华菱二话不说也跟了上去。
好多年了,这间望赤城最大的酒楼好多年没有休息过了,那一天,经过那一场拳斗,伙计们和酒楼也终于落了个清闲。
妖孽男子从开始到后来态度变化之快,让人瞠目结舌,连南宫纤尘也有些摸不到头脑,直到回到大宅子,妖孽男子没有一刻耽搁的下了命令才打断了她的沉思。
“离开?现在?”
南宫纤尘疑惑,望赤城已经被封,城门都已经关上,这种时候,他们要从哪里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