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接过玉佩,仔细翻看了一下,翻身下马走到马车边,抬头问:“既然公子有玉佩,那可能说出当玉佩作为兵符时的口诀?”
妖孽男子一怔,面上没有表情,扯着嘴角笑了笑,手上抓紧了剑柄,口上答道:“将军给了我玉佩,自然……”
“没有口诀。”南宫纤尘掀开车帘,探出半个头来,对上那副将的眼,“没听说过这玉佩还有什么口诀。”
那副将见了南宫纤尘,沉了沉眼,前几日南宫将军遇刺时,站在将军身旁的女人就是她,副将冲南宫纤尘点点头,遂将玉佩交还到她的手上,转过身对守城的将士吼道:“玉佩是真的,开城门。”
城门轰隆一声打开,马车又缓缓的动了起来,守城的将士分列两旁,让开一条通道,一个个面容严肃,而马车里的一行人更是胆战心惊,若是现在被发现异样,就会被将士们形成合围之势。
所以妖孽男子的手一直搭在长剑上,直到马车通过了城门,城门重新由里到外关上,他才松了一口气。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你怎么知道那玉佩是没有口诀的?”马车一路狂奔,行了十几里路,妖孽男子才开了口。
南宫纤尘一直望着窗外,听见妖孽男子的话才回过头来,“一个相信自己有绝对实力的人,绝不会想到自己的贴身东西会落入他人之手,便不会还要用什么口令。”
妖孽男子点点头,看南宫纤尘的眼中,更是多了一份赞赏。
“不过以后,利用我,不要再有下一次。”南宫纤尘说话的时候,视线落在窗外起伏的山峦上。
“你看出来了?”妖孽男子目光灼灼,盯着南宫纤尘的面。
“带我去酒楼吃饭,又找那个小奴来,无非是要逼得南宫棠出手,给你一个近身偷东西的机会。”南宫纤尘回头,面无表情,没有喜怒。
妖孽男子勾起嘴角笑了,并没有开口答应,可是却也并没有反驳。
离开了望赤城,过了汾河就是赵国的国境,只要过了这里,就算南宫棠追上来也无计可施了。
汾河宽五十丈,遥遥望去水天相接,颇有些壮阔的感觉,河水湍急、波涛汹涌,只要活物落入其中,便绝无生还的可能。唯一能通过汾河的便是河上的一座独桥,那桥是风国和赵国共同出资建造,也是两国贸易的必经之路,当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桥的两头分别由风国和赵国的军队把手关口,尽管风国五皇子被劫持很有可能走这条路出国,可是因为两国商贸不能停止,所以虽然这几日正在风口上,出风国的人也还是很多。
因为有南宫棠的玉佩,所以出关很容易,不过那独桥却是很长,黄昏的时候,马车上桥,到天色黑尽的时候,才走到了桥的另一头,有这么一个天然屏障,风国和赵国也都只能各自在对岸守望着,并没有人敢越雷池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