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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花落情归 中章 相识指喉时(1 / 2)

 青柳两步冲到蝉衣跟前伸手就从她手里扯过那布片去,眼扫其上的内容:一些看不太懂的东西标识着数量,一把似尺寸般标识的剑的图案。转载自我看書_齋

青柳笑了起来:“在你这里,原来在你这里,太好了。”

蝉衣听到青柳的话,恍然间才回了神,她看到青柳那高兴的模样,伸手就想去拿那秘录,却没够倒,青柳已捏着秘录看着她。

“干什么?发现了还不正好传回去?你说不在你这里,这不就是吗?要是我不进来,你是不是还要瞒着我啊,叫我相信你,你却瞒着我……”

“如果我打算瞒着你的话,我会这么拿出来等着你来撞见吗?”蝉衣白了青柳一眼:“我是刚刚才发现的。”

“才发现?”青柳看着蝉衣打量着她的神情。

“是啊,我心里不舒服在拿着这只步摇拉扯,结果,喏,成了两半就出了这么个东西,我才刚拿到手里看,你就进来了,我还没看清楚这是什么呢。”蝉衣说着又伸手去拿。

“这个就是秘录。”青柳让过了蝉衣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一下,就往自己怀里收。

“你要做什么?”蝉衣急忙问到。

“当然是发回去啊!”青柳说着扬了下眉。

“你是不是想害死我?”蝉衣瞪了青柳一眼:“你是傻的吗?这东西在步摇里,你拿去发了,万一大王跑来拿着步摇玩发现东西不在了。你是不是想我人头落地?”

“我……”

“拿来,你要发回去也是照着抄一份发回去啊!”蝉衣说着伸了手。

“我抄录。”青柳似是有些不放心蝉衣。

“好,你抄录,你慢慢抄,抄完了给我装回去还原。可别太久等下大王来了。我这里还没这步摇带在脑袋上。”蝉衣说着把手里的另一半步摇丢在了妆台上,直接去了床上一趟。

青柳一听蝉衣说地也在理。不过看到秘录她还是很激动,当下也不管蝉衣。就自己到了书桌前,研墨提笔,在自己的内里衣料上照着抄了起来。

蝉衣躺在床上侧头看着青柳的动作,心中是新一轮的挣扎:让她抄了发回去吗?还是想办法扣下来?我眼下并不是钥国的人我还要为钥国做这样地事吗?可是他毁了我地家,我是不是该默默地看着他的家、国被钥国毁去?

青柳抄完了。又对照了一遍,将衣裳扎好对着镜子跳蹦了几下都看不出来后,才捧着那秘录到了蝉衣地跟前:“呐,给你。”

蝉衣扭了头装睡,一副完全不理事的样子。青柳只好撇撇嘴一边自己去了妆台前试着装回去,一边说到:“你何必这样呢?我还不是想着秘录弄回去,大家早解脱吗?诶,你是不是和那流颜……”

蝉衣噌地一下坐了起来,盯着青柳。

“别这么看我。我看你这么烦恼就是猜你们两个……罢了。若是这秘录送回去,大王试验了真的灵。我们就能回去了。”青柳说着,试着拼装。

“回去?你有功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我呢?我不但什么都不会,还已经这般,我怎么走?你口口声声说着相信我,可是你做了什么?我发现自打你知道我怀孕之后,你就盯着我,你若不信我,从现在开始你做你的,我过我的,什么消息啊那些统统都和我无关,你慢慢弄去!”蝉衣说着起了身,到了青柳跟前,拿过了那些东西,自己重新团着那布片,口中喃喃着:“没我你能拿到这秘录?都不知道这秘录是不是真的就急不可耐地发回去,发吧!”

青柳一听蝉衣的话,发现自己的确没想过确认,可是再一想这东西真不真的她们也没办法验证啊,不由地说到:“你就有办法验出真假吗?还不是说说。”

蝉衣一个冷哼:“谁说我没办法?办法我有,可是现在我不会告诉你,从现在起,你和我分开,我若发现是假的也不会告诉你,发现真的,我就藏着,就算发不回去,我也不告诉你。”蝉衣说着将花头拿在手里试着接了回去,当花瓣嵌进花萼里的时候,一支金步摇又完好无损了。

蝉衣随手把步摇丢进了匣子里,然后就往床上去,青柳见蝉衣如此,想想两人要是不一起配合着可不行只好忙对蝉衣说到:“好了好了,我心急了,错了还不行,我也不是不相信你,谁让你先前说了不在你这的嘛。”

“我先前是不知道啊,我不告诉你是才发现的吗?既然你不信就赶紧滚蛋吧。”蝉衣说着上床,然后背对着青柳。

“好了好了,我给你认错。这会咱们别闹了,说不定大王地仪仗都过来了。”青柳说着凑到窗前看了下。

“来了就来了吧。”蝉衣根本不理视。

“蝉衣,你行了哈,你别忘了你是钥国人,你是大王地一个棋,我怀疑你是我错。可是这会不是闹的时候,大王要来了,你可别和我置气了。”青柳看到远处地仪仗急忙说着。

蝉衣转了身:“想我不置气可以,但你要听我的。”

“好,听你的。”青柳无奈的应着。转载自我看读郎网

“那秘录你反正都抄了,你就再抄一份出来,不过你可别发回去,等我验出了真假再说。”蝉衣冷冷地说着。

“好好,听你的。”青柳说着又到窗前看了下,此时大王的仪仗已经到了宫门口了,她便对蝉衣说到:“大王来了。”

“恩,对了,你。还有你去告诉秋叶,谁都别和大王提我怀孕的事,听见没?”蝉衣拧着眉。

“为什么不说?这可是你稳坐后位的依仗啊。”青柳不解地问到。

“你知道什么啊,这个时候不宜告诉大王,现在宫里发着讣告呢。我若是传出怀孕的喜讯。你是不是想冉冬夜他们家盯上我啊,先安静些日子再说吧。”蝉衣才说完。就有太监的声音响在宫内,诉说着大王驾到。

蝉衣摆手打发了青柳去迎。自己就皱着眉头躺在了床上:怎么办,稳住了青柳之后呢?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我是应该去报仇?还是应该去袒护?我究竟该怎么办?

景灏很快出现在了蝉衣的面前:“你怎么了?听秋叶说你一早上都把自己关在殿里?”

“大王。”蝉衣抬眼看了下景灏,并没作势要起来行礼,而是伸手向着景灏。

景灏忙抓了蝉衣的手,看着她一脸地闷色。轻声说着:“怎么了?”

“大王,臣妾想不明白。”蝉衣说着叹了一口气。

“不明白?不明白什么啊?”景灏说着,伸手去轻抚蝉衣地脸。

“大王,为什么她要把我扯进去?我到底怎么得罪她了?不是我和她说好,大家一个红脸一个白脸的来平和后宫地吗?我还记得和她说了,要轮着沉浮,可是,都不过是做做样子,她怎么就……她难道恨上我了吗?可怎么就恨上了呢?”蝉衣说着一脸的困惑。

“原来你是为这个郁郁寡欢啊。很多事都说不清楚地。现在俨然如此,你也就宽心别去想了。”景灏轻声安慰着蝉衣。

蝉衣分了一手抓了景灏抚摸在她脸上的手。轻声问到:“大王,你说为什么很多事情总是超乎你的想想,好好地,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呢?”

“孤也说不清楚,孤也为此烦恼了一夜。不过,很多事都是我们无法想到的,尽管孤有时会看到将要发生的事,可是那事究竟是对是错,是否能阻止却说不清楚。既然我们无法去想像到为什么回变成这样,那就不去想。你看,她地事,也只能是这样揭过去了。”景灏说着对蝉衣一笑:“好了,别去想了,宽心些,很多时候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吧,我们不能因为别人的错,来让自己受罪,别去想了,看开些,你还要和孤一起好好地相伴呢。”景灏说着捏了蝉衣的鼻子。

那一刻,蝉衣的心里似乎有什么解开了。景灏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使臣留下的摊子,上骑都尉一家的安抚,很多事还要等着他去处理,于是再安抚了蝉衣之后,他又急忙的走了。

当景灏走后,蝉衣的心里做了决定,她打发了秋叶去准备明日成亲的一切,自己召了青柳进来和她说到:“我不是叫你再抄一份吗?你把那一份想办法放到锦婕妤那里去,然后你扮成贼到我这里偷走那步摇,大王知道了一定会去找,就算装样子他也会,然后我们就做两件事,一个是我会叫人到各宫去搜,你跟着搜查地人把你抄录地那份给找出来,好看看大王的反应,还有一个就是注意着大王会去谁哪里,万一那真地在别处,他也应该会担心的收起来,那么你不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和真的在哪了吗?”

蝉衣的这番话一说出来,青柳就佩服的点点头:“你想的可真细。我现在就去做。”青柳说着就退了出去。

蝉衣一人静静地坐在殿里闭上了眼睛,此刻她脑袋里却是另外一条路子:当步摇被偷走,大家焦急去找,青柳也照计划去行动的时候,她则会告诉大王三件事,一个是她在步摇里发现了东西,青柳当时在场;一个是自己怀孕;一个是她自己为什么会叫蝉衣。

青柳回了屋,立刻抄了一份,准备趁着大家都去送夜昭容的这个功夫去放到锦婕妤的殿里,可抄完之后,她想了想,干脆又抄了一份。

她实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消息发回去,而且她总觉的大王能放在那步摇里的一定是真的。

于是,青柳先去了趟静纭殿之后才去了锦婕妤地芳华殿。

景灏安抚完了上骑都尉之后,只觉得浑身疲惫。刚想要休憩一会,韩路却急急忙忙地进了殿:“大王,有动静了。”

景灏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韩路指的是什么,他已经被夜昭容的事弄的忘了自己还在等着的那只金蝉地落网。

“哦,什么情况?”景灏招手将韩路召到跟前问到。

“回大王地话。照大王的意思。潜伏不动等着,结果就看到有人去了静纭殿。那人是个宫女,动作特别快。看不清是谁,不过她进了殿没多久就有鸽子飞了出来,奴才早就备了神射手,将那鸽子射下来了,不过按照大王地意思。奴才们没追那宫女,只带那截获的消息回来了。大王您请过目。”韩路说着掏出了那鸽子带着地信筒交给了景灏。

景灏二话不说的倒了内里出来,那是一张薄薄的帕子,却写的是他曾绘制胡编的内容。看着看着,景灏手里地帕子在颤抖。

韩路见状正想喊声大王,却见大王脸色变的铁青,生硬的对他吐出两个字:“出去。”

韩路不敢多话,急忙的退了出去,然后在殿门外纳闷着大王的反应。猜测着大王这是看到了什么消息。竟气的如此。

薄薄的帕子从景灏的手上落了下去,景灏的脸上是复杂地神情。他那抽搐地唇角似乎说明着此刻他的内心是怎样地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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