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生产(1 / 2)

 傍晚的天空在阴沉的云层下比平时来得更暗沉,巴尔干小村的人们早早地点上了魔法灯,瓢泼大雨不停地倾泻而下,路面上已经积起不少的小水潭,水面不时被豆大的雨珠荡起层层涟漪,溅起许多微小的珍珠,映衬着晕黄的灯光显得晶莹剔透,渲泄磅礴的雨声成了整个村庄的唯一旋律。weNxUe

屋檐上连串的雨水流构成美丽的帘子,一直垂落在地,再在地面汇集成一条条细流奔向远方。屋内不停走动的人们却无心欣赏这雨夜的风景,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焦急神色,担忧。

里屋,厚实古朴的大床躺着一位妇女,脸上布满了细密的汗水,额头上的头发已经润湿,表情痛苦难耐,却又很坚定,“啊——”一声尖叫,头想上仰起,双手十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随后又无力地垂下,只剩下阵阵呻吟不停地从口中传出。床边的人进进出出,手上端着已经血红的水出去,再打来干净清澈的水备用。

“快,快!给她擦一下汗,你们两个快去再打些热水来,你们再去那些干净的布来!”梅贝尔大娘快速指挥在场的几位姑娘,然后站在床边看了下她的情况,“用力——对……再用力……”

可是高高隆起的腹部仍旧没有一点响动,床上的人却越来越感觉到自己的无力,“不行了,我……”刚说一句话就忍不住深深地喘息,“我……”伸手抓着梅贝尔大娘的手。

“你说什么话呢。坚持住!大家都在等着你的好消息。”不断地鼓励她,心里却忍不住担心,已经一天一夜了,仍然没有生下来。在他们来到不久之后,就已经能看到孩子出来的头了,原以为很顺利,但谁想之后却经过那么长的时间仍旧没有任何的动静,孩子好像卡住了。

“我担心自己……坚持……不下去了。”说话有气无力,她自己能清晰地感觉身体不行了。孩子一直不出来,她就快不行了,好想见孩子一面啊,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眼睛渐渐合上,抓着梅贝尔大娘的手也慢慢松开,最后无力地垂下。

“快!快!想办法要让她清醒!”松开的手让她突然意识到床上的人的危急,怎么办?“你,对,就是你出去跟巴顿说声,艾咪她……”没有说下去,想必她能明白。艾咪呀,你不能就这样丢下他走啊!

客厅内,巴顿焦急地等待着,不时看下紧闭的门,脚下不停地走来走去,嘴里一直叨念着,“怎么还没有出来?”说着,就准备去打开门,“不行!我得进去看看!”

“你急什么,大娘他们在里面看着呢!”哈尔丁闪身挡在他前面,拦住他,“大娘他们经验很丰富,有他们在你就安心地等着抱孩子吧!”双手把他按坐在凳子上。

手刚撤下,巴顿就又站起身,心里的不安让他根本坐不住。“都一天一夜了,我担心啊。”之前里面不断传来艾咪痛苦的叫声,她在里面受苦,而他只能在外面干着急,现在没有艾咪的声音,只看见不断的血水端出来,他能不急吗?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艾咪还好吗?孩子出来了吗?还是……

“巴顿……”一声叫唤传来,巴顿立即看向来人,是妮娜!“艾咪,艾咪她怎么样呢?”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摇晃。好不容易看到里面的人出来了,可是脸上的表情隐隐约约告诉他,事情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放手,巴顿!”哈尔丁看见他激动的样子,连忙把妮娜从他的手下救出来,“让妮娜慢慢说。”看到妮娜欲言又止,他大概也猜到了什么,里屋仍然有着不少的声音,但是没有艾咪的声音,从刚才开始,声音就断断续续,越来越弱直至现在。

“巴顿……你听我说,艾咪她……”还未说完,巴顿激动地对她大声吼道,“你说清楚,艾咪究竟怎么了?”

巴顿脸上凶狠的表情让妮娜心咯噔一声停了一下,说话也开始有些结结巴巴,“艾咪……艾咪她……”

“说——”又是一声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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