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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肃踉跄扑到红姑身边,手忙脚乱地将她抱在怀里,掐着她的人中,心急如焚道:“红姑!红姑!你可别吓我啊,醒醒!你千万别留下我一个人啊!”
在鲁肃的呼唤中,红姑慢慢醒转过来,磕出一口鲜血。
红姑深情地望着鲁肃,素手摸到鲁肃的脸上,艰难地喘着气道:“鲁哥,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范家,我实在是有罪。我很喜欢你给我写的诗,很喜欢你送我的花,很喜欢你……”
红姑又吐了口血,脸上再无半点血色,吃力地低声道:“鲁哥,扶我起来,能不能让我再做一件事。”
鲁肃悲戚道:“红姑,别说一件事,就是千百件事,我也会陪着你。”
红姑惨然一笑,在鲁肃的搀扶下挣扎着站了起来,默默地望了鲁肃一眼,缓缓推开鲁肃搀扶的手,神情决然步履蹒跚走到父亲范重的面前,“砰”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几个响头。
鲜血自她的额头滑了下来,可见她用力是如何之重。
红姑抬头正视自己的父亲,坚决道:“父亲,我从小就没了娘亲,是您从小将我拉扯大,教我读书,教我写字,教我做人的道理。给我讲您与母亲的故事。当年您也是个穷小子,不顾一切地爱上了娘。当时娘的父母也不同意,您不是和娘通过重重困难,才能够结合的吗?为何到了您这,却为何要阻止我和鲁哥的结合。为什么不能给我们一个机会。为什么!”
范重好像被闪电一样击中,踉跄退了一步,用手中的龙头拐才稳住身形。
范重举头望天,双目含泪,叹了一口气,喃喃道:“红娘……这是我们的女儿啊,为何她与你如此相像,为何她又像你一样爱上了一个穷小子……”
范重的思绪好像飘向了远方,点点记忆的碎片重合起来。
“重哥!”一个美丽的少女拿着一片树叶轻轻地扫着他的鼻孔将他唤醒。看了又看小说网
“重哥!我们以后永远在一起好不好。”美丽的少女躺在他的怀里温柔地跟他说着。
“重哥!你快走,别管我,我父亲会杀了你的。”美丽少女脸上全是惊慌的神色,拦住一众向他扑来的大汉。
“重哥!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哩。”美丽的少女已经成为他的夫人,伏在他的怀里高兴地跟他说着。
“重哥!以后我们要生的是男孩就叫范青,女孩就叫范红姑好不好。”美丽的红娘与他相拥在一起,跟他在一处破废的小屋跟他说道,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意。
“重哥……对不起,红娘没有遵守当日的誓言,不能跟你一起白头到老,只能靠你自己将我们的女儿拉扯大。不过我红娘从不后悔跟着你,虽然时光短暂,但是却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事。希望我们的女儿也能找到一个深爱她的大丈夫……”
天下着大雪,狂风怒号,寒气透骨。
红娘跟范重逃离出来,一直颠沛流离,再加上已有身孕,身体一直不太好,以致红娘在为范重生下了女儿之后,撒手人寰。
“不!”记忆的碎片顿时化为乌有。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敢想那些片段,他不想再经历一次撕心裂肺的痛苦。
如果他有钱有势,红娘就不会死!
如果他没有带着红娘为了爱情而私奔,红娘也不会死!
如果红娘没有爱上他,红娘也不会死!
如果红娘不拦住那些大汉,红娘也不会死!
如果当时自己死了,红娘不!会!死!
“笃!”
范重眼神一凝,怒喝一声,龙头拐一柱地,发出低沉的声响,可见他也是一名高手。
范重冷冷道:“鲁肃,今日你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