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屏见状闻言,打了个哆嗦。
怎么这时候的九小姐看着这么邪恶呢?用人血和碎肉来当花肥?
那种出来的花,谁敢要啊?
不多想,立刻跟了上去,尽职尽责地当好她的小丫鬟。
九小姐越来越有威势了,天生属于上位者的狂妄和傲然,只有皇上可比,言谈举止理所当然,说出去的话,做出来的事,无比血腥,却又无比让人敬服。
无人胆敢蔑视其时时刻刻迸发而出的冷傲气息。
背后的碧水湖畔,依旧能听到玉凝霜似宠溺似无奈地轻叹声,像是轻灵的小溪流淌在干燥的山野里,蜿蜒周折,清澈而干净:“用血腥来震慑四方宵小,用计谋来赢得民心,一切都很好,都很好……”
风过,声音消逝,隐隐透着几许赞叹和轻松。
似乎还有一些淡淡的失落。
次日,大懿皇后购买无主之地,圈起来做花园,以土中血肉做花肥,大量种植奇花异卉,大胆而狠辣,残冷而变态,据说还在种花之时彪悍地表示出“谁不服,本宫叫谁做花肥”的意思,此事顿时轰动吞天城,隐隐有往外扩散的痕迹。
大多与赵家或者那些官员交好的欲待报仇的人,立刻熄灭了报仇计划。
谁愿意做花肥啊?
那个杀神,那个叫做玉净初的女孩,着实成为许多人的梦魇。
外面对于净初的评价,褒贬不一,暗流汹涌,大风将起。
而净初却全然无所畏惧,开店,种花,大有“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淡定和从容,此时此刻却两手泥巴,正在已经初具规模的花园里培植从别处移来的花草,一多半都是极其罕见的毒花。
不散的血腥味,与毒花喷吐出来的芬芳,糅合出一种极为阴冷的气息。
上上下下的人等,都不太敢靠近。
这些,都是净初精心从各处挑选过来的花卉,只要移植过来就好。
毒,很毒,绝对的毒。
“小姐,还是歇歇吧,这些事儿,吩咐下人来做就行了。”画屏递过一条用水浸透的毛巾给净初擦手,皱眉说道。
谁能想到,娇生惯养的九小姐,居然会亲自动手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