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莫晓瞳清眸一瞠,不可置信的问,所有人都对那里避之唯恐不及,她怎么突然间想去冷宫。
敛了敛眸,蓉妃浅浅的低吟:“谁都知道,现在皇上最宠爱的是宜妃,臣妾已经无望再有机会怀上孩子,只要她动动口,她说是黑的,皇上绝对不会相信那是白的,臣妾已然遭到了她的嫉妒与怀恨,不知道继续留在宫中还能不能保命,与其担心害怕的过日子,不如去冷宫来得安心些。”
“我可以想办法送你出宫。”到宫外重新过日子也好过在这无情的宫里稍耗一辈子。
“就算出去,家里也容不下我,我一个女人,又怎么活下来,还请娘娘恩准。”她不能离宫,若走了,她又怎么能为死去的孩子报仇,又怎么能够看着江梦宜从高处落下,摔得粉身碎骨的惨状,她要保命,只有去冷宫,相信皇后有能力让她在冷宫里不受伤害。
莫晓瞳蹙眉,半晌,她终于妥协:“我答应你,不过你先在我这把身子养好。”
“呜呜……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啊,皇后娘娘欺人太甚,居然让臣妾去浣衣局干三个月的活,呜呜~~~”宜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的好不凄惨的向皇帝控诉。
呃——皇帝微窘,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那个——爱妃,这圣旨的确是朕下的。”天杀的莫晓瞳在做什么,不是说好了十天以后再让梦宜去的吗?他还没想好怎么跟梦宜解释这件事情。
江梦宜猛然一怔,滑落的泪水倏地收回眼里,一双美眸睁的大大的,楚楚可怜的盯着夜靖璃,打击,觉得是沉重的打击,她故意忽略了那明晃晃只有皇帝才有资格下的圣旨,说成莫晓瞳的错,没想到皇上居然来这么一着。
她的心,她的肝,她的肺,像是被人死死的缠在一起,又酸又痛,眼眸轻眨,眼泪比之前泛滥的更甚。
“皇上……呜呜呜……臣妾究竟做错了什么……呜呜……你要这么对臣妾……呜哇啊啊啊啊……”宜妃哭的乱没形象,皇上不是说最宠她最爱她最疼她的吗?那现在是怎样啊,帮着那个丑女人欺负她,三个月哪,她从小娇身惯养,十指不沾阳春水,怎么受得了这般苦,她一定会被莫晓瞳折磨至死的:“皇上这么做是讨厌臣妾了吗?”
夜靖璃见宜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得好不凄惨,心疼不已,忙从龙椅上走下,扶起跪在地上大有淹了承清宫之势的江梦宜,搂在怀里直呵疼。
“爱妃说的哪的话,朕疼你爱你都来不急,怎么会讨厌你呢?”刚毅冷漠的脸庞倾刻间一片温柔,低头看着江梦宜的黑瞳无限深情。
宜妃顺势倒在夜靖璃的胸前,眼泪不减反增,十足十不把皇帝的怜惜之情勾引出来誓不罢休:“既然如此,皇上为何还要下那样的圣旨。”菱嘴喷嘟起,不满的控诉,听起来撒娇的意味更浓。
“朕也是无耐之举,那天海桑国使臣来访,无一人能懂其语言,国师说只有皇后能懂,为了不让他们以为我沧月无能无才,朕去请皇后,不得已才答应了她一些条件。”
难怪会变这样,莫晓瞳倒是很懂得利用机会,只是——她这分明是在报复!江梦宜愤恨的咬了咬牙,真叫人算不如天算。
“那皇上也不能答应皇后让臣妾去浣衣局,听宫里人说那里又苦又累又脏,臣妾怕——怕是一天都挨不过来,说不定从此要跟皇上阴阳相隔了。”她的声音越说越低,越来越幽怨。
就算改变不了圣旨,她也要让皇上内疚的肠子都青了,觉得对不起她,这样,他就能更爱她一分,也更加舍不得让她受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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