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他们燃了两车堆放在一起的弹药,和一百多俄国骑兵同归于尽。战后,卓颜带着剩下的几十个骑兵回到了这座山岗,并找人刻了一块石碑,上面只有四个大字――“我的兄弟”。从此之后,漠北这座无名山岗就叫作了“兄弟岭”。</p>
俄国西伯利亚集团军,哥萨克第四骑兵师第二骑兵旅旅长门托列夫上校都快要疯了,他的一个骑兵旅围攻中国人一个运输队,竟然还让中国人跑了几十个,并且还一物资也没捞到。天知道这群中国人是用什么做的,他们难道不知道害怕吗?</p>
不过门托列夫知道他没有时间愤恨这些了,他的这次主动出击,已经暴露了部队位置。要不了多久,那些狼一样的中国骑兵马上会闻着血腥找上门,他们会缠住你,包围你,然后将你连骨头一起吃掉,这几个月他的同僚已经无数应验了这个事实,所有的尸体身上都被拨得光光的,连一条棉裤也没留下,让看到的沙俄士兵感到无比恐怖。</p>
如果不是为了度过西伯利亚那该死而漫长的冬天,他根本不会来打中国人的主意,那支游弋在边境线上的中国骑兵可不是好惹的。门托列夫还不想在这大冷天的夜晚被拨得像头白猪一样,所以他立刻命令剩下的两千多士兵转向,立即脱离这里,</p>
但似乎他的命令有些晚了,像刚才他包围中国人的运输队一样,他的第二骑兵旅也被包围了。</p>
最先倒霉的是追击卓颜他们的三百多人,在追追逃逃的过程中,卓颜和他手下一百多蒙古骑兵,只剩下了三十七人,而且子弹都打完了。那些俄国哥萨克骑兵眼看胜利在望的时候,前面的山坡上突然伸出一排加特林机枪的枪管,如雨水般的子弹从枪筒里喷射而出,撒在俄国骑兵身上,顿时溅起片片血花。那些哥萨克骑兵就像割韭菜一般被成片成片地割倒。而当他们终于意识到不对,准备施展他们逃跑的特长时,75mm行营炮的炮弹在他们中间开了花。鲜活的生命被弹片切出一道道的伤口,鲜血、肠子、脑浆流满了碧绿的草地。</p>
门托列夫领着第二骑兵旅一路狂奔,希望能像中国人那样找到包围他们部队的结合部,好突围出去,骑兵的包围圈不可能像步兵的战列线那样完整,只要有这样的结合部就有机会。但是门托列夫像一年来的其他同僚一样,现这样的结合部在他面前数不胜数,中国骑兵都是几十人几十人一股,他们就像用活结编成的网,不是没有洞,只是洞的大不够你钻出去,如果硬要破开它,它就会越收越紧。</p>
门托列夫遇到的就是这种情况,中国的队骑兵根本不与他的骑兵旅正面交战,而是若即若离地跟在附近,或是等自己松懈的时候突然进行偷袭,或是利用夜幕打冷枪。门托列夫可以感到自己部队的士气和人员在飞快地下降着。他终于明白这一年来,那些英勇的哥萨克骑兵怎么会倒在中国人的枪下了。</p>
不过他已经没有机会汇报他的经验了,一颗不知从那里蹦出来的子弹洞穿了他的脑袋。门托列夫上校从马上一头栽倒,步了他那些同僚的后尘。士气全无又丧失了指挥官的第二骑兵旅放下了武器,他们选择走进乌兰巴托的战俘营去服苦役。</p>
围歼俄军的是第六师明的一种战法,称之为“群狼战法”。刘永福和第六师到达漠北后,虽然与俄国人打了几仗,但收效甚微。中俄边境十分漫长,尤其是漠北,几乎无险可守,俄国骑兵可从容越境抢掠,而俄国人一旦现中国重兵出击,便立刻远遁。刘永福因为方怀的话,又不能派兵越过边境去追击,等于绑住了手脚。</p>
</p>
不过经过不断的观察,刘永福也现了俄国人入侵的目的。边境线以北的俄**队身处苦寒的西伯利亚,环境和气候都比蒙古草原还要恶劣,而他们的经济重心远在欧洲,因而他们比起第六师来补给更加困难。所以俄国人屡次南下抢掠,除了想占领中国的领土外,抢夺物资也是一个重要的目的。</p>
既然物资是他们的目的,刘永福索性就派出许多规模的辎重部队去诱其上钩,而其他第六师的骑兵就以连为单位分布在草原上,一旦现俄**队南下,他们便以部队引诱敌人、缠住敌人,待第六师的部队蜂拥而至,再群起而歼之。</p>
这种战法使得俄国西伯利亚集团军对第六师闻之色变,称其为“草原之狼”。</p>
到年底中俄签署《中俄边境谅解条约》的时候,第六师共歼灭俄国西伯利亚集团军六千余人,俘获三千余人,缴获的俄国武器足够再装备一个师。正好没钱给新军换装备的方怀加了几门炮,给了被称之为“正白旗”的第十六师,反正他也不嫌俄国武器差,好歹算是多了个新式骑兵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