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皇上。”葛依克勒.全亮马靴一并,站入武官的队伍里。</p>
方怀这时目光一转,寒气森森地望向跪在殿中的奕劻、载漪等人,脸上冷得几乎可以滴出水来。</p>
瑟瑟抖的奕劻感觉到方怀地目光。不由大叫:“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等乃是受奸人唆摆,一时糊涂……”</p>
“拖下去砍了。”听到方怀从牙缝中挤出的声音,殿前武士蜂拥而上,将犹自絮絮叨叨的奕劻等人拉了下去。一场光绪朝最大的清洗开始了,这场清洗牵连人数多达上万人,四品以上被杀的官员达68之多,据那个月京城井里打出的水都是红的。</p>
太和殿上。奕铎、刚毅等人逃窜,必然引来叛军作乱,适才快马回报。叛军偷袭山海关,山海关守将黄龄以下三千余士卒全部阵亡,如今叛军号称二十万已直逼京师而来,皇上当早定对策。”</p>
方怀的目光在殿中文武百官地脸上扫了一圈。大多数人的神情都是眼巴巴自己。没有移宫躲避的好处在这一刻终于显现出来,昨夜的那场战事虽然颇为激烈,但因为主要控制在钟秀宫附近,所以对皇城地损伤并不大。又经过一夜的抢修,待到今早上朝的时候,几乎已经看不出激战的痕迹。</p>
自然而然。昨夜那险之又险地情形在某些有意无意的诱导下。就变成了皇上早已洞悉贼情。故意设下圈套引贼出动,最后将之一网成擒。加之最近与世铎一党走得颇近的裕禄不仅没有受到惩罚。还悠悠然屹立于朝堂之上,更是坐实了百官心中的想法。一切都掌握在自己头上这个少年皇帝地手心里,这让朝臣对方怀的手段又敬畏了三分。</p>
方怀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心中却对慈安的目光多了一分敬佩,要是当初按照自己地办法,紫禁城定被打了个稀巴烂,而今日朝堂上必然是一片人心惶惶。</p>
方怀看了看扶病上朝,站在武官第二位地左宗棠道:“左卿家,依你看来,当前之局该当如何应变?”</p>
“咳……咳……”左宗棠喘了两口气,在一个太监地搀扶下站了出来。方怀见了,道:“德子,给左卿找个座位来。”</p>
“谢皇上。”左宗棠双手颤巍巍施了一礼,挨着凳子坐下了:“臣以为叛军虽号称二十万,但能战者不过正红、镶红、正蓝、镶白四师,而京城虽只有禁卫十二师,但城池坚固,易守难攻,丁汝昌的镶蓝旗在山东,马玉昆地三十八师在河南,刘士奇的三十四师在山西,舒连喜的二十七师在察哈尔均只需数日可至,江南的第二军团也可乘火车北上待到勤王大军云集,叛军不战可破。”遍数同光两朝,第一名将属左宗棠其谁,听到左宗棠这样,文武百官脸上均有喜色。</p>
“只不过……”左宗棠此时话锋一转:“前些日听闻俄国在我边境复又集结重兵,联想到今日,不难想见其与叛军定有勾连。叛军是,俄军是大,一旦让其乘火打劫占了我关外土地,要想再请其出去,怕是难上加难。”</p>
此言一出,朝堂上顿时议论纷纷,奕乃我大清龙兴之地,万不可落入他人之手,当务之急乃尽平定叛乱,不使俄国有启衅之机。”</p>
方怀似有似无地看了奕</p>
所见,该如何下手呢?”</p>
奕乱,外复与英吉利此等强国为敌,非明智之举。前日闻听英国有畏惧我天朝之心,遣使求和,不如答应其条件,暂与之修好,英人对俄国素有戒心,若能再联合德国与美国友人,对其施加压力,必能令俄国知难而退,而我亦可以从容抽调兵力平定叛乱。”</p>
“你是要朕与英国人求和?”方怀的语气复又森冷起来。</p>
奕之患,请皇上先除国贼。”</p>
方怀凝视奕由噤若寒蝉,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这位皇上的性情,此时站出来话搞不好就要脑袋搬家。于是,颇有些阴森的太和殿中静得滴水可闻。</p>
“皇上……”奕给你们,朕不管了。”完转向彭玉麟道:“传令丁汝昌、马玉昆、刘士奇、舒连喜,让他们尽率兵前来京师,还有让刘铭传带他地第二军团到上海换乘火车和火轮,尽北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