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来到饭馆内，老板正在收拾餐桌，看见肖毅来了，老板下意识看了看表，说道：“怎么这么晚？”</p>
肖毅说：“只要做饭的没下班就不叫晚。”</p>
老板笑了笑，说道：“可供你吃的不多了。”</p>
肖毅说：“有炒窝头就行。”</p>
他说着环顾了一下这个只能容下四张小桌子的餐厅，说道：“今天客人不多？”</p>
“没张桌子都翻了两次，最后一拨刚走。”老板打量着他，问：“跟人打架了？”</p>
“你怎么知道我跟人打架了？我这是不小心跌跤摔的。”肖毅狡辩道。</p>
老板笑笑，说道：“一份炒窝头，我再给你做一碗汤，怎么样？”</p>
肖毅说：“我们三个人，你看着做吧。”</p>
老板想了想说：“马口鱼、咕嘟豆腐、海米冬瓜，够吗？”</p>
肖毅说：“酱肉还有吗？有个小伙子，他是无肉不欢。”</p>
老板说：“还有一盘，都是切剩的边边角角，有点碎，本来是留着我自己的吃，这次酱的肉太烂，好多都切不成形。”</p>
“不成形没关系，只要不影响吃就行，端上来吧。”</p>
“好，您稍等。”</p>
老板端上一盘肉，随后又端上一盘咕嘟豆腐，他说：“先喝着吧。”</p>
肖毅说：“不喝酒。”</p>
“那我给您沏壶茶去。”</p>
肖毅说：“我自己沏，你快点给我们做饭吧，饿了。”</p>
肖毅起身就去沏水。</p>
这时，小范和董雪进来了。</p>
董雪一看，说道：“还要咱自己沏水呀？”</p>
肖毅说：“这里就一个厨师，忙不过来的时候，都是客人自己端菜端饭。”</p>
“啊，这饭店这么火为什么不雇服务员？”</p>
肖毅给他们俩一人倒了一杯茶水，说道：“亏你还是在银行上班，成本核算不懂呀？”</p>
董雪嘟囔道：“我是打杂的，哪懂那些？”</p>
这时，老板都端上一盘素烧海米冬瓜。</p>
肖毅说：“回头我跟行长建议一下，让你去信贷中心，不出三个月，你就能入门了。”</p>
小范说：“我在信贷部干了两年多也没入门。”</p>
肖毅说：“你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小董不但聪明，而且心无旁骛，三个月我保证她出徒。”</p>
董雪自信地说道：“这话我信。”</p>
小范奚落她道：“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这话你听说过吗？”</p>
董雪说：“我之所以骄傲，是因为我有个出类拔萃的师傅，我不信我自己，我也得信我师傅。”</p>
“这么快就拍上师傅马屁了——”小范揶揄道。</p>
董雪反唇相讥，说道：“你敢说在支行信贷部的时候，你没拍过师傅马屁？”</p>
“哈哈。”肖毅被这两个人逗笑了。</p>
这时，老板端上一盘炸鱼。</p>
两个年轻人一看这盘金黄色的一扠长的小鱼眼都直了。</p>
小范说：“我不用尝都知道好吃。”</p>
董雪说：“你应该说你不尝就饱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