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官员吗？”谭青反问道。</p>
肖毅不好意思地笑了，说道：“我是经营人民币的，讲究的是效益，你是政府官员，更多的是注重社会效益。”</p>
“比如？”谭青说道。</p>
“比如，老管老家的村干部找到他，说镇政府号召他们村养牛，说他是村里出去的最大的企业家，又是社会名人……”</p>
“社会名人？”谭青有些不解。</p>
“是啊，别说别人，你就带着人去他的工地搞过两次调研，电视报纸对他就是一番宣传，他一下子就成了村里最大的名人。”</p>
谭青笑了：“后来呢？”</p>
“当然是让他投资入股，说成立养牛合作社，是利国利民利自己的好事，重申一点，我不是说行政干预不好，是有时候有点多，犯了一刀切的毛病，哪有这么号召养牛的？话题有点扯远了，还说老管吧，我又第二次充当恶人，把他一顿挖苦损，打消了他投资入股的念头，让他给村里象征性地捐了一笔钱，这件事算圆满解决了。”</p>
谭青说：“为什么是第二次充当恶人，第一次是怎么回事？”</p>
肖毅就将他想在漠北跟李天田合作建高尔夫球场的事说了一遍，谭青笑了，说道：“老管挺敢想的。”</p>
肖毅说：“是啊，为这我没少损他，我说你就是脱掉棉袄穿上西服也改变不了本质，高尔夫球场是你能参与投建的吗？反正给他损得够呛。”</p>
“哈哈。”谭青开心地笑了，说道：“这话真损，不过切中要害，李天田也是，老管能有什么实力？还拉他入股？”</p>
肖毅说：“所以我由此判断，李天田日子很难熬了，老管虽然没有什么实力，但有一句话我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蚊子腿也是肉啊，何况老管还有我这个银行朋友，他打老管主意的目的也是这个意思。”</p>
谭青忽然看着肖毅，问道：“你这么精于算计，跟朋友跟亲人也是如此吗？”</p>
一句话，问得肖毅不知如何作答，想了半天说道：“只要不跟我的业务扯上关系，我一般情况下是最不会算计的人，扯上银行我就不得不算计。”</p>
他们说着话，就到了滨海服务区。</p>
肖毅老远就看见管忠的车停在服务区，他说道：“看见了吧，他提前到了，都不给我打个电话告知一声，这是迫于我的淫威不得不来接我了，指不定心里都有多不服气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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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谭青被他的话都乐了，说道：“你跟老管的感情别人我是知道的，不管他是心甘情愿还是迫于你的淫威，能来就不错了。”</p>
肖毅说：“只能这样理解了。”</p>
肖毅将车停在管忠车的前面，然后下了车。</p>
这才发现管忠坐在车里打电话。</p>
他看见肖毅后都没有下车，看见谭青也从车上下来，他便拿着手机，赶忙从车上下来，一边下车一边说道：“见面再说吧，我接的人到了。”</p>
管忠下车后，连忙冲谭青伸出手，说道：“谭市长，原来你在车上呀。”</p>
谭青握着管忠的手说：“因为我有急事要赶路，不能送肖助理回去，才劳管总大驾，是不是耽误你谈大生意了？”</p>
管忠说：“哪里有什么大生意，真有大生意，他就不叫我来了，是朋友的闲事。”</p>
“朋友的事就是大事。”</p>
管忠看了一眼肖毅，料定他跟谭青说了什么，就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真有大事我就帮不上忙了。”</p>
肖毅从他身边经过，说道：“知道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