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赶紧一旋把手,可惜没有如愿,因为另一只手飞快地覆在她的手背上,用力按着她。她的手心硌在他的手和金属的把手之间,每一根骨头都生生地疼。
司徒玦做了决定,就算在父母面前她也要吐脏字大声骂他一句“贱人”!还未启齿,却觉得浑身一热,用了半秒她的大脑才接受这一信息,她是被某人紧紧地抱在了怀里。
那个“贱人”抱着她,或者说挤着她,如果这刻有灯光,想必那是一种极其丑陋且粗鲁的姿势,最大可能地让每一寸肌肤相贴,像是要把她揉进身体里,这个姿势差点没彻底压空司徒玦肺里余下的空气。她下意识地挣扎,他的脸却埋了下来,埋在她的颈弯里,湿湿的,跟他的身体一样在颤抖。
司徒玦在这样诡异的空间里安静了片刻,在他的手抚上她疼痛的脸颊之际,她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肺活量,在他耳边用最轻却最畅快的语气表达了此刻心中全部的感受。
她说:“你让我恶心。”
打火机轻微的响动里,姚起云已松开了司徒玦,或许让他放手的还有那句只有他才听得到的耳语。厨房那端有光传来,司徒久安找到了他的火机。
在他们把光明洒满房间之前,司徒玦开启了大门,头也不回地离开。<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