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是司徒久安的又一番解释,无非是责任道义,或者那孩子如何懂事云云。
司徒玦靠在门边的墙上,心里好一阵不是滋味。她想,说不定爸爸真的是从骨子里脱不了中国男人养儿防老的固执观念,虽然从未在她们母女面前表露过想要个儿子的想法,可是打小他把司徒玦高高举起抱在怀里的时候,就会边用胡子扎着司徒玦,边开玩笑说:“我们这是替别人家里养的媳妇,看来我跟你妈都是做外公外婆的命,久安堂迟早也是别人家的。”
这么多年听下来,司徒玦总当这是戏言,如今听妈妈这么一点破,不由得有些愤愤不平。男孩子又怎么样,她从小到大哪一点输给过男孩?莫非今后爸爸真的会对一个不是亲生的男孩比对自己的亲女儿还好?她甩了甩头,为未知的事情担忧是最愚蠢的事。天塌下来,她还有老妈呢。
她又偷偷摸摸地溜回自己的房间,一夜多梦,衣衫单薄地贴着壁角,也许着了凉,又恰逢“大姨妈”光临,于是一早就浑身不自在。
谁知道事情还没完,刚吃了妈妈给她的药,爸爸就在出门前通知她,赶紧收拾收拾房间,搬到二楼,把自己的房间腾出来,让给即将到来的“姚哥哥”。
司徒玦当场就跳了起来,火冒三丈,大加kang议,坚决反对。无奈司徒久安在这件事上表现得相当之铁腕,毫不犹豫地驳回了女儿的kang议,没得商量,不搬也得搬。司徒玦哭丧着脸向妈妈求助,却从妈妈的沉默中看出来了——父母整整一宿的争执之后,也许达成了某种共识,而且是一向以家庭和夫妻感情为重的妈妈在这件事上做出了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