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都是司徒的朋友,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
姚起云把拿着蟋蟀罐子的手背在身后,任凭他们怎么说,全不争辩,嘴角甚至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他看着司徒玦,好像在等待着她的反应。
司徒玦垂下的手依旧紧紧握拳,她怕自己一冲动真的会给他两下,说不定可以把他的脸打得更讨喜一些。
可是这样也不能改变眼前的事实。
“嗨,别说了,‘黑头’昨天和今天都是好好的,输了就是输了。”
她接过吴江递过来的笼子,转身就把战败的“黑头将军”放归在草丛里。
蟋蟀只能战败一次,从此就会彻底丧失斗志,留着也没有意思了,不如放它一条生路。但是人输了比赛,却不能输了人品。尤其在小人面前,她不想自己看起来跟他一样。
回家的路上,吴江逗了司徒玦好几次,司徒玦只说“别闹了”,终究是笑不出来。晚上,她闭着门在房间里做功课,耳机的声音被她开到最大,专心地默写单词,忽然就转为泄愤的乱涂乱画,直到一张草稿纸面目全非,才觉得心里好受些。
本来胜败是兵家常事,也许她只是恨自己输在姚起云那样讨厌且让她不齿的人手里。
从街心公园回来之后,家里开饭之前,洗手的司徒玦在厨房门口和走进走出给薛少萍打下手的姚起云擦身而过,她径直朝前走,姚起云却很主动地侧身为她让位,两人近在咫尺的时候,她分明听到谦卑、勤劳又懂事的好孩子,在她耳边轻轻开口,“阿玦,你服了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