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走你的东西。”
戒指落在草地上,滚了滚,没有发出什么响声。连泉的手悄然捏紧,径直踩过了戒指,大步流星地离去,只剩下有些恍惚的司徒玦和继续沉默的姚起云。
僵持了一会儿,司徒玦毫不温柔地去扳姚起云的脸。
“干什么?别动手动脚。”他依旧抗拒着,也说不出什么好话。
司徒玦哪里管他,硬生生地把他的脸转了过来,仔细察看着伤处。
“你以为我想理你?就是想看看你被打成了什么猪头样。”
“你才是猪头,被别人生吞了还不知道。”跟姚起云砸书的那一下力道等同,连泉下手的这一拳也不轻。姚起云的半边脸都肿了,说话的时候牵动嘴唇,疼得声音都有些含糊。
司徒玦以探伤为由重重在他伤口处按了一下。
“你……”姚起云疼得缩了一下,咬牙瞪了她一眼。
见没大碍,司徒玦扔开仍拽着的他的手。
“你活该!”
“用不着你管,你跟着他滚吧。”
“我爱走不走,你也管不着。没出息的家伙,被人打了都不知道还手。”
“我不想跟他计较。”姚起云捡起他的词典,爱惜地拍去上面的脏东西,“你以为我打不过他?蠢材才会动手解决问题。”
“蠢材的平方才会扔书。”司徒玦反唇相讥。不过她倒是没有怀疑姚起云的话。他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但是不爱吹牛。他瘦是瘦,并不弱,像他这样从小没妈,后来又没了爸的孩子,又在农村长大,为了不被人欺负,打架自然是家常便饭。
“走了,已经很晚了。”姚起云没好气地在司徒玦肩上推搡了一把。
司徒玦这才想起刚才的事,晃着头尖叫一声,顺势坐到了草地上,烦恼地蹬着地上的草,“怎么办,怎么办?连泉肯定不理我了,好端端的怎么成了这样……你要走就自己走吧,走吧、走吧、走吧,就跟我妈说我被狼叼走了。”
姚起云最恨她耍无赖,她也以为他肯定受不了就走了。谁知过了一会儿,她却感觉他在自己身边坐了下来。
“你就是差点儿被狼叼走了。他那么占你便宜,你还没反应,没见过比你更蠢的人。”他说着风凉话。<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