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她只能暗地里愤愤然不平了一小会,不过很快就释然了,她赢了很多次,但也不代表每次都必须是她赢,罢了。最重要的是累计之前的各项分值,虽然面试不够理想,但是她的综合排名在最后的十人名单里依然无人超越,谭少城则位列第二。司徒玦想到以她的分数,自己很有与她同被高教授录取的可能,这就意味着她们将在同一个老板手下度过两三年,平心而论,这并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她开始想,要是邹晋收下了谭少城,其实也挺好的,至少她觉得这一对很搭。
司徒玦顺利以最高分拿到保研资格证明,在家里也颇为得瑟了几日。妈妈的高兴自不待言,忙得不可开交的司徒久安也不再对她执意把书念下去的事抱有微词。妈妈私下里悄悄告诉司徒玦,爸爸在客户面前逢人就说他女儿如何如何,一副别人不夸就誓不罢休的样子。可他在家里却只会让她“不要骄傲”,还说保研到原本的学校,没有什么了不起,气得司徒玦连说他根本不懂学校里的事。
要说司徒久安根本不懂学校里的事,其实也不对。他虽没在司徒玦他们学校待过,可是久安堂却即将与她们学院有科研方面的合作,不过这也是司徒玦参加爸爸公司的周年庆典之后才知道的。
久安堂的十五周年庆典,对于司徒久安来说,除了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其实也是他回顾过去十五年创业的艰辛,给终于打下一片江山的自己的一份犒赏。当天的宴会厅里贵客云集,除了公司骨干、中坚客户,更有一些要害部门的官员,大家纷纷捧场,热闹非凡。司徒久安高兴得满面红光,偕妻子和一对儿女在众人的环绕下喝了一杯又一杯。
司徒玦很少看到打扮得很是正式的姚起云,又是新奇又是有趣,抽空趁大家不注意,附到他耳边轻声道:“姚起云,你穿成这样很好看,我很喜欢。”
姚起云脸一红,看着司徒玦的V领小礼服,嘴上回了一句:“司徒玦,你穿着这样很暴露,我很不爽。”
司徒玦咯咯地笑,引来在场更多的目光。人人都夸司徒久安好福气,妻子既漂亮又能干,一对儿女也是人中龙凤,长得好不说,还都是名校高材生。司徒久安醺醺然之下也忘了告诫女儿的“不要谦虚”四个字,拍着姚起云的肩膀就说:“我干儿子,这可是未来的大医生。”说罢又指着司徒玦,“这是小女,家里宠坏了,不过还算争气,刚考上研究生,第一名!”大家又赞叹着说司徒董事长教子教女有方,过不了几年,家里的门槛只怕就要被踏破了。司徒久安笑得声如洪钟,“哪里,哪里!”薛少萍在背后悄然与司徒玦、姚起云交换了一个无奈又好笑的眼神。
陪着爸爸转来转去,司徒玦惊讶地发现转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面前,那整齐的银发,和气的笑容,不是高教授又是谁?司徒玦忙与父母一块跟高教授打着招呼,听他们的接受,原来久安堂的新研发的重点产品将是高教授要接下的一个项目。
薛少萍趁热打铁地笑着对高教授说道:“这不是缘分是什么,久安堂跟高教授您合作愉快,我们家司徒玦又是您的弟子,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高教授也笑容满面,“司徒太太真会说话,希望我们今后的合作顺利,不过令千金何至于屈才到我门下,她那是另有高就啊。”
薛少萍有些不解,看向女儿,也是满脸愕然。<div>